“他是這麼說的?”
“他,他是這麼說的……”
意麵三樓,老板辦公室中,兩人對坐,一人站著。
吳山頭皮發麻,饒是他的肌肉比在坐兩人加起來都要粗要大,但他卻依舊不敢抬頭。
他心頭苦澀,又想破口大罵,他娘蛋的一個比一個屌,可那麼屌的人把我一個小嘍嘍夾在中間算咋回事兒啊?
能不能自己走出去,能不能自己走進來,能不能兩個人麵對麵把事兒撂清除咯,老子不想再當那個傳話筒了啊。
吳山覺得,如果易思年還讓他去給薑峰傳話的話,他絕對會瘋掉去。
“你先去忙吧,既然那人口口聲聲想見我,又口口聲聲讓我去見他,那就讓我來吧。”
或許是易思年聽到了他的禱告,吳山緊提著著的那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他緩緩朝易思年深重一禮,徐徐退去。
吳山走後,辦公室中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中年男子和崢嶸青年。
意麵老板易思年和王家大少王太上!
“竟然敢來找我王家的麻煩,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王太上目光陰冷,站起身說道:“這麼小的事情就不勞煩易師了,我去去就來。”
這段時間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現在遇到這麼光明正大的事,他求之還不得呢。
但易思年卻是搖頭,微笑道:“我意麵打開門來做生意,哪有將客人趕出門的道理?既然那位貴客指名道姓要見我,肯定是我意麵有哪裏讓他不滿意的,當然是我這位店長去了。”
“可是……”王太上還想說什麼。
易思年卻是打斷他的話語,眸光頗有閃爍:“況且這麼桀驁的年輕人,我也很想見見呢。”
王太上眼眸一閃,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除了本就想活動活動筋骨之外,他當然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討好易思年,但既然易思年也對找事的人有興趣,他當然不會再湊上去惹易思年反感。
王太上看著這個中年男人的背影,雖然意麵是他王家租給易思年的,照理說他是主易思年是客才對,但他卻從不敢小覷易思年,甚至還有點怕易思年。
因為這個男人……能看透一個人的內心!
走在前麵的易思年忽然轉身,看著王太上,似笑非笑。
王太上心頭一個咯噔,二十多歲的男人了竟然有些臉紅,他知道他那點小算計又被易思年看穿了。
不過也無所謂,他灑然一笑,任易思年看,不同於吳山寧死都不敢直視易思年,王太上還十分期盼著易思年能給他看相。
因為他深信,隻有能直麵自己內心缺憾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易思年頗有意味道:“王少最近最好不要出門,否則會有血光之災啊。”
王太上臉色一僵,以前易思年雖然也會不時給他指點人生道路,甚至就連那次去雲海,他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教訓了也被易思年算出了。
但易思年卻從未有過“血光之災”的評論,即便去雲海那次都隻是一句,有些不暢。
他剛想多問一句,可易思年卻不再多說。
王太上臉色更加不好看,不過易思年不說他也不敢深問,否則若是犯了易思年的忌諱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突然一咬牙,說道:“好,我最近不出門,易師能否給個確切時間?”
易思年說道:“一年。”
王太上呆愣當場。
易思年嗬嗬笑道:“嚇唬你的,三天就好了。”
王太上鬆了口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普通中年人這麼敬畏,要知道他可是京都四大家族之首的王家大少,本身又天資出眾經驗絕倫,雖然他沒有闖蕩過武林,但若論實力,絕不比斷一指等人差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