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萬丈眯眼俯瞰下方的穆家,玩味輕笑道。
早已人去空曠的穆家,寬大的演武場上,薑峰盤膝坐在正中央,易思年乾念等當代最為強橫的人物立於各地,皆是凝重看來。
忽然,身著一襲寫意白袍最是儒雅風流的易思年好似有所感般,抬頭朝天際看了一眼,在他視線中,白藍相間讓人神清氣爽的天地間,好似破了般有著兩個小黑點。
“如此不掩飾,不愧是秦家當代的守山者,這次竟連他,也驚動了麼?”
乾念與易思年是同時期的人物,隻比他稍後半拍察覺到異樣,他頗有擔憂道。
易思年微笑:“能讓上三家忌憚的屈指可數,軍方、同是上三家、我與你,再加上個神秘的李夢死。現在讓秦家忌憚的所有勢力都出現在了薑峰的身側,秦家守山者怎能不來?”
一個家族最為強大的人物有可能是家主,但其實用家族守護者這個稱謂更妥當,因為隻要有最強橫的人物在,這個家族就無恙,反之一旦一個家族最強橫的存在都亡了,這個家族離滅族也不遠了。
所以在上三家中,對於各自的破竅人物,以守山者三字代之。
“這麼說,還是我們害了薑峰?”
乾念眉頭一皺。
易思年看著薑峰,微笑不減,卻是搖頭道:“你看,他在做什麼?”
乾念看去,略有不解,滿腦袋問號道:“調動天地氣機,企圖引起天地感應,從而去打破那一層若有若無的隔膜啊?”
易思年滿臉黑線,對這位五百年的老朋友頗有無語,難道當年易門上任門主要我不要你,就這一根筋兒,怎能堪大任嘛?
“想大點,想粗點,別想的那麼具體,他在突破破竅境!”
“這我知道啊,我們來不就是為了幫他突破的嗎?”乾念更加疑惑了,隻覺得易思年有毛病了,五百年了,這毛病還沒治好啊,聽不懂我說的人話啊,我那番表述不就是在說明這個問題嗎?
忽然他猛然大震,好似想起什麼般道:“他在破破竅!”
易思年翻了個白眼:“腦子還不算太笨嘛。”
乾念深呼口氣,顧不得和易思年吵嘴,隻是在努力平複自己心頭的波瀾,這麼說,這個家夥是故意照他們來的,為的就是逼秦家守山人出麵。
他不僅將他們視為了破破竅的助力,就連秦家守山人也在無形間給了薑峰助力。
沒有什麼,比生死還重要了!
薑峰逼秦家守山人前來,如果薑峰突破不了,必死無疑。
唯有打破桎梏,才能與秦家守山人分庭抗禮!
“有心智,有城府,這樣的人物,倒是可惜了。”
忽有蒼老的歎息聲傳來,那是東方神起之主,銀蒼。
易思年眯眼看去,他看不懂的隻有五人,其中四位都是來自於另一界,而李夢死,則是重中之重!
他看不清,李夢死究竟想的是如何,又究竟要做什麼,如果想重返異界以他的實力早就可以打碎虛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