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束圍城已有三月,期間發生大大小小很多戰事,霍星塵皆看在眼裏。
城內氏族現在不用萬雨石用計,反叛的浪潮已全麵鋪開,賀合也開始全麵鎮壓,不僅收效甚微,城防也大幅度銳減。
最致命的是天束城內的晶石在仙軍不停攻擊下損耗嚴重,賀合已麵臨不小的壓力,因為氏族沒有來源,根本無法上交賦稅,靈境庫存那點底子已無法再支撐一個月。
不能支撐,那唯有集結兵力打開仙軍圍城一個缺口循緩圖之,還是有機會重奪靈境。
賀合這麼想,也開始這麼做,甚至已經給不少氏族畫了一個大餅,得到不少氏族的支持。
諸多氏族不是什麼蠢蛋,賀合無非是看重他們的家底,對賀合這番舉動嗤之以鼻。
不過那些未曾支持賀合的氏族不再鬧事,畢竟這個節骨眼上賀合已窮途末路,惹惱了賀合,賀合手握數十萬兵力,派出幾萬兵力將他們滅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氏族們不鬧事,賀合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不僅增收下一年的賦稅,還著令氏族派選出三名武者組成一個武者編隊,否則將用軍隊鎮壓。
這下可好了,本來氏族們對被封城一事少了很多收入,現在不僅被征收賦稅,連族內人員也不保了,一時民怨洶洶。
在賀合的鎮壓下,氏族又能如何,隻能按照賀合的命令去做。
其他來往客商與曆練的武者被困在天束城內無法離開,漸漸地口袋見了底,許多人都被趕出了酒樓,成了天束城的流浪漢。
流浪漢為填飽肚子去翻垃圾桶,去撿別人剩下的殘羹冷炙。
武者那骨子裏的優越感,他們怎麼可能會去做這種下賤的事情。
在賀合頒布命令十天之後,賀合還沒有所行動,天束城內便盜竊連發,亂成一片。
半個月後,整個天束城充斥著喊打喊殺的聲音,都是在大街上尋找盜匪的氏族武者。
“真是有意思。”霍星塵看著下方亂哄哄的人群,心中笑開了花,這下不用仙軍出馬,天束城恐怕也支撐不了多少時日。
“大哥,饒了我吧,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上有老...”
昨夜這個小賊攀進霍星塵的客房,剛進來便被霍星塵自動散溢的氣息籠罩,雙腿一麻癱倒在地上。
等霍星塵從冥思中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這個小賊所在之地髒了地上一大片。
霍星塵封閉嗅覺,厭惡的看了一眼小賊,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客房,招來了酒侍。
酒侍見狀,呼喝幾人將那小賊暴打一頓,給霍星塵換了另一間客房。
霍星塵現在可是大爺的存在,若按照以往,這間在天束城數一數二的酒樓天天爆滿,根本就無暇理會霍星塵。
現在外頭亂成一鍋粥,被封城這幾個月,酒樓收入大幅度減少,能留在酒樓的客人都不是一般人,酒侍自然比以往要上心許多,否則酒樓哪來的收入啊。
“客官,您好好休息,小的這就去給您放熱水。”
霍星塵倚在靠街的窗戶邊,單手頂著腦袋看著下方轟亂的人群甚是乏味。
“唉,算了,晚上還是找點事做吧。”霍星塵取出傳音石,給喬勳發去一段消息。
喬勳得到消息後,立即給天束城的星辰閣成員下達任務。
一個時辰後,一人匆匆來到霍星塵所在的酒樓,直接上了二樓在雅間門口敲了敲門。
三長兩短,那是星辰閣的接頭暗號,斂魂則是兩短三長。
“進來吧。”
“大...大哥。”那人進門口頓時變得口吃起來,想他一個小小的星辰閣成員,別說長老和喬勳這樣的人物了,就連組織內幾位執事也隻見過一麵。
現在居然見到了傳聞中的大哥,這名星辰閣的成員怎麼不緊張,站在門口盯著霍星塵。
霍星塵笑道:“看著我幹嘛?過來坐。”
那名星辰閣成員小心翼翼的走到霍星塵對麵,許久才小心翼翼落座,手緊張得不知該往哪裏放。
“別緊張,我又不吃人,來,喝茶。”霍星塵給那名星辰閣成員斟了一杯酒茶,遞到他麵前。
“大哥,使不得,使不得。”那名星辰閣成員惶恐不安連忙起身。
“坐下吧。”霍星塵壓了壓手,示意那名星辰閣成員落座,說道:“說吧。”
那名星辰閣成員本來還處於震驚當中,一聽到此處,立即變了一個人似的,沉穩的將查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天束城共計三十二名將軍,其中十八名偏將,九名副將,三位將軍。三位將軍是易廣將軍易寒意、穆飛將軍穆啟義、梅裏將軍梅修,易寒意與穆啟義分別駐守易廣門和穆飛門,中軍則是梅修。”
“梅修是賀合最堅定的支持者,除去鎮壓氏族所調派的十三萬兵力,中軍大概還有十萬兵力。易寒意與穆啟義手握二十五萬兵馬,這幾個月大大小小戰事,兩個城門的兵馬加起來不足四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