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說話的陶子健淡淡道:“文兄,我敬你是閣主,但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先不說本尊關門弟子是否真是錯在先,他是你的關門弟子,難道陶傑就不是我的關門弟子了?”
文子銘道:“事實清楚,就算要懲罰那也是老夫之事,也別說老夫不的敬你,老夫現在就帶著霍星塵離開,誰敢阻攔?”
文子銘站起身又道:“就算請來院長,人,老夫還是會帶走,今天站在這裏和你們說話,老夫已經很給你麵子,不要以為仗著是藥劑閣的供奉,仗著執法堂,你們就可為所欲為,你們四人暗中那些見不得人東西,幹出的齷齪事,這段時間最好收斂一點,等到老夫心情好了,老夫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敢在對老夫關門弟子動手腳,老夫先將你們大卸八塊。”
四人聞言一震,皆震驚無語。
“走!”
霍星塵對三位在堂上的長老行了一禮,對陶子健冷笑一聲,便跟在文子銘身後出了執法堂,暗中對文子銘豎起拇指,這就是一閣的導師應有的風範。
有理,老夫壓到你無理。
無理,老夫便繼續無理下去,誰奈何得了老夫?
看到陶子健吃癟的樣子,霍星塵沒由來一陣爽快。
來到文天峰,文子銘端坐在堂上,霍星塵一臉笑意連忙將桌上的茶具端給文子銘。
文子銘看了霍星塵一眼,淡淡道:“跪下!”
霍星塵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了。
文子銘冷冷道:“你可知罪?”
霍星塵道:“弟子知罪!”
知什麼罪啊,真是的,不就殺了一個人而已,再說也沒那麼嚴重,還真要懲罰?
文子銘道:“何罪之有,說來聽聽。”
霍星塵剛想出口,但突然發覺氣氛有些不對,想了想道:“弟子之罪在於沒有將人殺幹淨,也沒堵住悠悠眾口,更沒將事情安排妥當,才連累導師,請導師責罰。”
文子銘微微一震,這小子倒是開竅得挺快。
不錯,現在文子銘就是這個意思。
殺人簡單,但處理後事不簡單。
既然陶傑敢在霍星塵麵前搶東西,先不管他的地位如何,探查清楚還是有必要的。
然後知道此人身份,才決定是否出手,可一旦出手一定要置人於死地,決不能留情。
之後就是善後的問題。
文子銘之所以敢在執法堂與陶子健手上保下霍星塵,就是因為他手中有四人的把柄,這些把柄的作用很大。
本來他還沒打算將這些把柄捅出來,想等到那件事之後才告訴陳川,沒想到為了救霍星塵,卻將這些把柄捅了出來,真不知對以後的事情還有沒有幫助。
文子銘道:“你說得沒錯,殺人一定要幹淨,一定要有章法,如果想成就一方霸主,這種莽撞的行徑絕不可再有,你可明白?”
霍星塵恭敬道:“弟子明白。”
“不管做什麼事,一定要考慮清楚後果,不管是禦人還是殺人,都是一個道理。先前你做的那些齷齪事你以為我不清楚?若不是商譽將這些事情壓下去,你早就滾出武院了,還能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我說這件事就是讓你明白,什麼人可用,什麼人不可用,什麼樣的人值得利用,什麼樣的人不值得利用,都要想清楚,然後才去做,方能萬無一失。”
“你身無經脈這點對你來說亦是好處,也是壞處,好處自然不用我多說,這壞處就是你會輕易被人奪取傳承,想必這些秘法你還不知道吧。你這是先天,奪取成功的概率要比有經脈的武者要大百倍,日後你行走風雲一定要謹慎,尤其是碰到魔族人,他們不僅能輕易奪走的傳承,甚至是你的神識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