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茅廁這種事有女人在場自然不方便,齊咕咕清醒了過來,下樓之後便讓左白蓮不要跟著了。
可左白蓮卻是振振有詞,怕齊咕咕一個不小心摔倒怎麼辦,畢竟喝了那麼多久,看他走路亦是有些搖晃。
齊咕咕深吸一口氣,任由左白蓮在身後跟著,到了後院茅廁,見左白蓮站在不遠處,四周安靜隻聞蟲鳴,齊咕咕更是一身難耐。
進入一堵牆後,那便是乘風樓一排排茅廁,燈光還算敞亮,一時間齊咕咕有些不解。
但也沒多想,進入茅廁解手。
排完尿意,齊咕咕一陣哆嗦,暗討爽快。
出門洗手,夜間冰冷的河水一陣冷意襲來,整個人清醒了不少,腦袋也活絡了起來。
忽然間,他有種錯覺。
左白蓮好歹亦是一門明珠,就算齊咕咕現在意氣風發,做了十劍宗的副宗主,但左白蓮這等粘人且奇怪的舉動讓他感到頗為心驚。
齊咕咕有自知之明,就算他這段時間將身子瘦成一圈也還是胖,別說左白蓮了,就是城中一些氏族的明珠也未必看得上他。
聯想起霍星塵那似笑非笑,感覺有些猥瑣的笑容,齊咕咕覺得定是有事發生。
“陰謀?”
齊咕咕搖搖頭,霍星塵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他陷入危險當中,就算要利用他做點什麼,好歹也會提醒他一下。
“他們?”
齊咕咕一上席便被灌酒,而且連著被灌了兩壺,難道這些人想利用左白蓮對他發難不成?
齊咕咕覺得身有可能,若是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加上左白蓮,怕是逃不掉了。
要知道,上次與霍星塵商議,他們可是天實門被人利用的存在。
齊咕咕實在想不明白,天實門到底是被誰利用,居然用左白蓮來對付他。
齊咕咕想了很久,怎麼也想不出他到底得罪了誰。
若說得罪吧,好像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況且那時他也受了他們的虐待與嘲諷,實在不應該這時候還記恨著吧。
“齊少!”
齊咕咕身軀一震,回過神來,暗罵左白蓮真不知羞恥,隻是這樣的羞恥實在令他有些興奮。
齊咕咕甩了甩腦袋,用水洗了把臉,運勁烘幹雙手,取出絲巾擦幹臉上的水,便走了出去。
這後院有一段路還是有些昏暗,剛來時沒注意腦裏全想著事情,現在一看,地上居然還有幾塊碎掉的木板,且上麵還有幾根釘子。
齊咕咕一頭冷汗,他是不怕這些釘子,隻是如果釘在腳板上,還是讓人很不爽。
見左白蓮在對麵的陰暗與燈光的交界處,齊咕咕便又覺得一陣頭腦發熱,上前道:“你變了。”
左白蓮一怔,低下了頭顱。
齊咕咕見狀,便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是我一廂情願,如果是受人所製,大可說出來,我齊咕咕沒什麼本事,但是非曲直還是清楚的,若有難處,我可助你一臂之力,真不用這樣。”
左白蓮不說,咬著雙唇。
左白蓮好一會才道:“你幫不了,對不起!”
前半句幫不了他能理解。
齊咕咕覺得自身能力有限,但若要找出能力來,孤星絕對不會差到哪去。
可後半句對不起三字他實在不明白左白蓮的意思,左白蓮話音剛落想問明原因,忽而左白蓮抬起頭,目露凶光,一掌拍在齊咕咕胸膛之上,齊咕咕受力吐出一口血水,感覺肋骨斷了至少兩根,且心脈或多或少被震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