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混元秘境的第七梯隊,早早便拋開霍星塵和鍾子期兩人,本來近萬人的隊伍突然間就少了大半,隻有零星一些人有些失望,在剛進入的地形中徘徊。
這些人徘徊沒多久,便遁著一個個方向飛去。
鍾子期道:“每個進入混元秘境的帝國武者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自家人的追蹤靈器,隻要離得不是太遠,便可以感知到他們的存在。我們亦是一樣,在令牌中被排入帝國的信息和淩雲武院的信息,隻要將神識和星輝送入其中,便能感應。”
霍星塵取出淩雲武院的令牌,將神識和星輝送了進去,便感應到四麵八方一股熟悉的氣息。
微微驚訝之餘很是奇怪,混元秘境三十年才開啟一次,鍾子期這年紀也是第一次進入混元秘境,他怎麼什麼都懂。相較於自身,霍星塵則有些自行慚愧。
不過有鍾子期這個向導,霍星塵倒是省去不少麻煩。
鍾子期道:“不用驚訝,這些事我沒少聽我義父說起,而且關於這個混元秘境,還有很多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而我義父比其他人卻要清楚得多得多。”
霍星塵記得,當年鍾子期很小的時候,被其義父撿回,隻過了兩三年的安樂童年,便被其義父攪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鍾子期對其義父的恨意比任何他人仇恨更加的深刻,這也是為什麼霍星塵第一次遇見鍾子期時,鍾子期被稱為瘋子的原因。
說到其義父,鍾子期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可經過這幾年的磨練,鍾子期這些臉色也能很快的隱藏起來,霍星塵一瞬捕捉,便再也不見蹤影。
霍星塵岔開話題問道:“你之前說單安誌不是久家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鍾子期指了指一個方向,霍星塵站定一會便跟了上去。
鍾子期一邊走一邊道:“地處陰山的久家是最早一批在陰山地界生根的家族,說其祖宗從萬年前便遷彼到陰山也不為過。久家在陰山之外的勢力不怎麼樣,但在陰山地界,沒人能出其左右,蕭家也不能。這些年久家利用手中的財富,大肆在靈域之中擴建,倒是有了不小的成就。其實在這之前,陰山久家是反對擴張的,隻不過久賢這個人比他老爹還有野心,不甘心屈尊於陰山,在靈域之中闖蕩。”
鍾子期頓了頓道:“久賢這個人讓很多人都頗為忌憚,因為他出來之時,其父親久福在氣頭之上,沒有給予久賢一絲一毫。久賢帶著對他忠心的屬下,利用自己的手段和一些人脈,在三十年的時間逐步達到了一個陰山久家從未敢想象的商業帝國。”
霍星塵道:“你說的我一點都不清楚,原來久賢是陰山久家久福的兒子,那久賢當初憑借一腔熱血出來闖蕩,得到如此成就,意思現在其父親早已不再生氣,反而會給予他最大的助益,否則久賢也不可能將手伸得這般長。”
鍾子期搖搖頭,他並不清楚淵國一事,繼續道:“不,久賢能得如此成就,和他老子根本沒有半點關係,全是久賢一人的功勞。久福本想利用久賢現在的威望與財富,將陰山外的久家和陰山久家聯係在一起,可被久賢拒絕了。”
霍星塵一怔:“那久福必定會暴跳如雷吧。”
鍾子期再次搖頭:“不,久福現在日落遲暮,久賢有不願意與陰山久家有瓜葛,久福也知虧欠久賢太多,早已不再奢求久賢能原諒他。不過久福是誰,一個比久賢還成了精的人物,對久賢攻勢不下,那便對久賢兒子下手,也就是久玉晨,你的兄弟。”
霍星塵歎道:“怪不得久玉晨這小子當初見到他時,一嘴的銅臭味,原來還真有臭屁的資格。”
鍾子期道:“久福與久賢之間拉不下臉,那久福對自己孫子好也可在情理之中,久賢就算有意見,也變得沒一件。”
也是,久玉晨是久賢最小的兒子,是久福的孫子,爺爺對孫子好,誰敢多說半句,就算久賢有氣也發不出。
“所以啊,久福已經不指望久賢能繼承他的衣缽,轉而對久玉晨下手,這也就是為什麼久玉晨這點修為可在靈域中橫行的原因,別說龍骨帝國了,更別說淩雲武院了,就算久玉晨想對曆山帝國動手動腳,寧淵還得笑臉相迎。誰都不願意和錢過不去,尤其是久家這等內外皆龐大的財富。”
霍星塵嗤笑道:“怪不得這小子在淩雲武院這般吃得開,了解他身世的人絕對不敢對他怎樣,那時候我倒是小瞧了他,以為他隻是個有錢的公子哥,沒想他這麼有錢有勢。”
鍾子期笑道:“你別看久玉晨一副吊兒郎當,出言不遜的樣子,但其腦袋比誰都聰明,甚至已經超過了久福和久賢兩人,以後久家必定是他的天下,他兩個哥哥簡直就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