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安誌越是這般溫和優雅的笑,久玉晨越覺得此人實屬大惡之人,但單安誌是爺爺欽點之人,對他又極為倚重,除卻族主之位,怕是以後的地位要淩駕與除族主之外所有人身上。
隻怕到時,單安誌也不會把父親放在眼裏。
這樣懷著陰險心思之人,久玉晨確實很不喜歡。
久玉晨的心思和霍星塵一樣,壓根覺得單安誌就是個陰險小人,所作所為雖皆是大義,但在他們眼裏隻是做作罷了。
父親雖時常那他與單安誌做比較,但久玉晨認為父親隻是在修為和天賦上做比較,久玉晨可以看出父親內心還是不喜歡單安誌這樣的人。
因為太完美的緣故,父親覺得這樣的人在風雲是活不長久的。
久玉晨指了指祖飛白,淡淡道:“祖飛白為四神子,心性高傲不善言語,做事向來有備無患,如今以十六人劍陣將久家的人......”
久玉晨瞟了單安誌一眼,幽幽道:“或者說將你圍在中心,不可能是保護你,曆山帝國還不至於將你這種所謂的四神子放在眼裏,唯一的可能是要不是曆山帝國想你死,要不就是祖飛白想你死。”
單安誌還是那副溫雅的模樣,笑道:“何以見得?”
久玉晨道:“直覺,我一直認為我的直覺很準,你能欺騙所有人,也能欺騙我爺爺,但你認為你能欺騙我和我父親嗎?你也太將我們父子看輕了些,這些年陰山久家不是有大事出現,便是風平浪靜,這樣的境況,任誰都覺得有異。”
單安誌笑道:“陰山久家在陰山地界可謂第一大族,久福久族主亦是能人,陰山那些宗派地方久家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就那我來說,每逢大事,我總是首當其衝,但我覺得很正常,畢竟誰也不願意一個強大的敵人落在自己腳下,構成對自身的威脅。”
久玉晨接口道:“所以你認為是陰山人在作祟,而不是你這個首鼠兩麵的人在作祟?”
單安誌難得的微微皺起眉頭:“少族主,我一直以來都很敬重你,不管你是不是在陰山久家,我都以下屬的姿態唯你馬首是瞻,可你卻偏偏對我生出不滿,不知是和原因?”
久玉晨道:“想聽實話?”
單安誌點點頭,那抹皺起的眉頭漸漸舒緩。
久玉晨不知是何緣故單安誌會有這麼快的變化,心中雖生疑,但還是道:“世上沒有完美之人,就算是當年的天帝也製造了很多殺戮才造就天帝。因為你不是天帝,所以天帝不可能是你的目標。我心有疑惑,你到底是誰,到底是在為誰辦事。”
單安誌微微驚訝,心中驚疑不定,這到底是久玉晨自己的猜測還是久賢的猜測,竟是絲毫不差。
單安誌之所以表現得如此完美,一方麵是因為有天帝這個榜樣,因為天帝在風雲武者眼中是最接近完美的存在,他以天帝為目標,所以很多人都認為他是對的。
自然以天帝為榜樣是對的,那就不存在猜疑。
可話說回來,像久家這麼一個龐大的族群,出了久賢這個異類,又出現了久玉晨這個當世久家最風光的少族主,心思敏捷的程度讓人忌憚。
單安誌在久家一直小心翼翼,從來不會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真是身份,而且就算是曆山帝國,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是身份。
他之所以叛逃久家,就是因為曆山帝國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能給他在武道一途上有諸多良助,完全不是久家這個隻在陰山地界所能比你的存在。
帝國與地界還是有很大的區別,所以單安誌一直偽裝著,而且他認為這種偽裝不會有人看得見猜得透。
可如今不僅是久賢對他有所懷疑,連久玉晨也開始對他疑心,怎能不讓單安誌心驚。
不過,若是單安誌就此繳械,那他就不是單安誌了。
他這般努力將自己的形象發展到如今地步,可謂承載了他所有的心血,可不是一兩句話對他懷疑,單安誌就會露出馬腳。
若是這般,他早已死在久家多時。
單安誌無奈苦笑一聲:“少族主,這玩笑當真讓人苦惱,你也知道安誌不擅長玩笑,少族主這般說我便有可能這般想少族主是不是對安誌有所成見,若是有,盡管提便是,安誌必當盡心改正,何須用這種試探的言語來刺激安誌。”
久玉晨嘴角微挑:“難道我猜錯了?”
單安誌避而不答:“想安誌從十歲開始便拜入久家門下,如今十三年過去,心誌一直是當初那個心誌。安誌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背叛久家,更不會做出對久家不利的事情。十三年,安誌一直安心,以族主的誌向在族內安穩行事,從不挑事且常助族內兄弟。少族主這般猜測,確實讓安誌有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