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自從來到李家之後一直在回想這個問題,尤其是見到霍星塵之後,這種失去記憶又想得到的感覺更加強烈。
李崇新沉默了很長時間,對李瑤說道:“或許有一個人可以給你答案。”
李瑤瞪大眼睛,急聲問道:“義父,他是誰?”
李崇新說道:“李正將你從落魂山帶回來第三天,一個叫鬼修的人出現在九州,霸占了整座落魂山,我們李家曾試圖找到這個自稱是鬼修的人談判,但鬼修神鬼莫測,我們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和精力也沒能找到他。”
李瑤說道:“是他把我帶到這裏來的嗎?”
李崇新說道:“這隻是猜測,但還有有依據的。”
李瑤問道:“依據?”
李崇新靜靜地看著李瑤,半晌說道:“你長得很像先生死去的摯愛,先生的師父是鬼修,你和鬼修之間出現在九州的時間僅相隔三天,這說明了什麼?”
李瑤顫抖的向後退了幾步,不可思議看著李崇新,喃喃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是...”
李瑤失魂落魄的搖著頭,一邊自語,“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李瑤忽而感到腦袋疼了起來,抱著頭蹲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搖著頭。
李崇新看著地上掙紮的李瑤,他也不相信是這種情況,不管怎麼說,他都不希望是這種情況。
作為先生的師父,若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必定有其最單純的陰謀在裏麵。
可九州之中,會有什麼東西值得鬼修這種做。
作為師徒,即便有恩怨,也應該在風雲中解決才是,為什麼要來九州。
這隻能說明先生被鬼修騙來了九州,或許用的就是李瑤,也就是先生的摯愛。
這種殘忍的拆散一對姻緣的師父,先生還依舊被蒙在鼓裏,李瑤說先生的摯愛已死,恐怕是鬼修設下的局。
李崇新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這種恩怨情仇,看著痛苦的李瑤,李崇新很是心痛,上前蹲下身子安慰李瑤說道:“瑤兒,這隻是為父的猜測,做不得數,一切都要先生找到他師父之後,謎底才會解開。或許這一切和你根本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個巧合而已。”
李瑤揚起臉,臉上已滿是淚水,紅著眼睛說道:“義父,以前我不想讓你難過所以從來沒有提起這件事,可如今瑤兒知道了自己可能的身世,我...我...”
李崇新笑道:“你本就不是九州人,心自然不會向著九州,一直以來為父就不曾奢望你有生之年留在九州,所以為父看得很淡,心中也一直告誡自己,若我家瑤兒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要回到原來那個家,為父決計不會攔。”
“怎麼說呢?就算我家瑤兒要走了,也不會忘記我這個義父的,不是嗎?”
這一刻,原本不在一個性格上的李崇新,這時候卻表現與性子完全不符的張馳度量。
或許要改變一個人,也隻有自己最親近的人才能做到這一點。
李瑤哭著撲進了李崇新的懷裏哭了很久,才離開李崇新,說道:“義父,我不怕,我能忍。”
李崇新笑著說道:“其實先生這個人很好的,當初他與李家為敵,也是李家太過狂傲的緣故。為父現在才明白,要想保住李家千年的家業,就得明白自己了解敵人,是先生教會了為父。如今李家在先生的帶領下,不就之後就會成為九州最大的兩個勢力之一,為父這一生也就對得起李家了。起來吧。”
“先生這個人在外人麵前很冷漠,但若你得到先生的承認,成為他的朋友之後,你會發現先生是個熱心腸的人。雖然先生在言語之中時常會呈口舌之快,但若仔細聽來,每一句話都是一條人生的哲理。或許...”
李崇新看著李瑤,將李瑤臉上的淚水抹去,然後說道:“或許先生失去了摯愛才導致他完全成熟起來,如果先生能回到當年,也許隻有你能幫助他。當然了,為父並不是說你就是被先生的師父利用引做陰謀,或許你們隻是兩個互不相識的人,你隻是巧合的擁有了先生摯愛的容貌罷了。”
李崇新沉默半晌又說道:“不管你違心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情,還是想怎麼樣,為父都一如既往的支撐,但千萬不能操之過急,明白嗎?”
李瑤點點說道:“義父,我知道了。”
李崇新說道:“好了,去洗把臉吧,莫要讓人看見了。”
李瑤說道:“義父,我想上山去見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