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門處已經停好了的馬車,夏欣然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又想到,淩嬤嬤既然知道她會進宮,自然也應該給她安排好了進宮的東西。

這樣想著,夏欣然也就釋然了,可是當她掀開馬車門簾的那一刻,她卻發現雲戰已經坐在了裏麵。“子衍?”夏欣然狐疑,慕容鮮紅邀請的不是自己嗎?雲戰又怎麼會在馬車裏呢?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他明白慕容鮮紅不會因為上次那件事輕易放過夏欣然的,哪怕她從沒做錯過什麼。

況且後宮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讓她獨自去麵對那些人,他怎麼能安心。

“子衍,謝謝你。”僅僅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夏欣然卻知道了雲戰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她以前總是害怕真心錯付,而現在看來,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一個事事都為自己考慮,又心疼她的男人;她不知道是自己何德何能、也不知道自己修了幾輩子的福氣,今生才能有機會站在他的身旁。

“你是我雲戰的妻子,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你一根手指頭。”充滿霸氣的聲音響徹耳邊,夏欣然雖然覺得他的話太過霸道。但是她卻不得不說,她的確喜歡上了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

和她眼前冷酷霸道的男人。

“子衍,你不怕把我給慣壞了嗎?”不知為何,夏欣然嘴裏不自覺的吐出了這句話。

雲戰將夏欣然摟進自己的懷抱,寵溺的說道:“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願意慣著。”像她這麼聰明的女子,他還巴不得能把她給慣壞呢,這樣她就再也離不開自己了。

說真的,夏欣然不僅長得傾國傾城,就連頭腦都太過於聰明了;他也害怕,害怕有天她就這樣離開了幾乎一無所有的自己。

戰王又怎樣?皇上的兒子又怎樣?他自始至終都是個被雲震天拋棄的人。

被他抱在懷裏的夏欣然將紅透的小臉埋於他的胸膛,害怕他看見自己窘迫的樣子。

她承認她的的確確愛上了這個外界傳言性格暴戾、陰晴不定的閻王爺;也承認自己對他是長久相伴的日久生情。

看著躲在自己胸懷的女人,雲戰怎會不知她在想什麼呢。

感覺到下體的膨脹,雲戰運用內力將體內因她而起的欲望壓製下去,害怕會嚇著懷中的絕色佳人。

輕輕撫摸著夏欣然不知何時熟睡的臉龐,雲戰憐惜的親吻著她的額頭。一路上緊緊的將她抱住,深怕會一不小心讓她磕著碰著。

等夏欣然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皇宮了,雙手輕輕的揉了揉眼睛,夏欣然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雲戰的懷裏。

夏欣然抬頭看了眼雲戰,心裏覺得很不好意思。“子衍沒事吧。”

“無礙。”雲戰淡淡的說道。自己的女人,不管為她做什麼,他都覺得開心。

更何況還是自己心悅的女人。

夏欣然心疼的給他揉了揉腿,心裏卻十分清楚他並不是真如麵上那樣無事。一個人長期的壓在他的身上,不說別的,光是那兩條腿應該就已經夠麻的了。

“子衍怎麼這麼傻呢。”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話雖然一如既往的清冷,可是夏欣然卻看清楚了他眼裏的柔情。也明白,雲戰的話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發自內心的。

對於他這句相似於告白的承諾,夏欣然若是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目光交彙,雲戰突然明白了那句“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