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姐姐,這個給你。”當夏欣然一襲白衣踏出煙王府大門時,一個小女孩突然跑上前來給她一張紙條,然後一溜煙跑了。
夏欣然一下子懵了,看著手中的紙條,心想一定是誰的惡作劇;本想要扔掉,卻又鬼使神差的在揮手間又收了回來。
“望月樓一聚”,在打開紙條的一瞬間,五個明晃晃的大字映入她的眼眸。而落款人則是葉澤諗。
夏欣然本來沒準備打算理會這檔事的,這種惡作劇的事她又不是沒遇到過,誰知道這是真是假?可是轉眼一想,除了紅吟和葉澤諗的小廝,應該沒人知道他們認識吧。
再想到他也是個可憐之人,夏欣然還是決定去看看。
“Shit。”推開門進去,一股四肢無力的感覺從夏欣然全身蔓延開來,她知道,今天是她大意不知道又中了誰的計了。
努力站直著就要倒下的身體,夏欣然仔細的看了看屋子裏,發現並沒有葉澤諗的影子,頓時忍不住爆了句粗話。
然後雙眼沉沉的閉上,對一切事物都不再知曉。
......
看著床上露出香肩背對著自己熟睡的人兒,再看看手中的紙條;葉澤諗努力克製著自己因她而燃起的熱血,靜靜的冥思。
雖然他和她算不上熟悉,也僅僅隻有幾麵之緣;但是他就是相信,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更何況他還是個眾所皆知的“廢物”,他能有什麼讓她可圖。
自嘲的笑了笑,再次抬眸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葉澤諗恍然失神。他不是柳下惠,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算雙腿頑疾,但他也有正常的需求。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想要去破壞她在自己心中的那份純潔、美好。
定定的看了她許久,轉動輪椅準備離開之際,突然聽到外麵一陣陣吵鬧聲響徹,隨之而來他所在的包廂大門從外麵被猛的推開。
“煙王殿下。”見推開門的人是雲戰的時候,葉澤諗並沒有多麼驚訝,而是淡淡的叫道。
沒有去理會葉澤諗,雲戰冷戾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越過他的身旁,朝著床榻走去;看著沒有絲毫醒來跡象的夏欣然,雲戰溫柔的為她把衣衫穿好。
葉澤諗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裏明知道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雲戰是她夫君,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他的職責。
可是為什麼他會感覺到自己的心酸溜溜的,是那麼的痛。
就在雲戰剛剛彎下身子要去抱起夏欣然的時候,敘靈卻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
雲戰停下動作,轉身冷冷的看向敘靈,眼裏並沒有太多情緒。
說夏欣然與人私會的是她,通知自己來抓奸的人是她,如今帶著人聞聲趕來的也是她;雖然不知前因後果,但是不用想,雲戰大概也能想到此事出謀劃策的人是誰。
睨著門口堆滿的人,雲戰大聲吼道:“滾。”然後膽子小的人承受不住閻王大人的威懾感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當然,也還有那麼一些不怕死的。
“季太醫。”冷眼看著不請自來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敘靈,再看看一直跟著敘靈身後的太醫院太醫季遠源,雲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煙王殿下。”聞言,季遠源戰戰兢兢的上前,要是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打死他他也不會來的;可是他明明記得敘靈說是來給煙王妃看病的,沒想的竟會是這種局麵。
“不是來給煙王妃看病嗎?怎麼,不準備動手?”雲戰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季遠源早就被他的一聲冷嗬給嚇住了,怎麼還能想到其它;在雲戰話落的時候連忙應聲道:“是是是。”
上前用薄紗蓋住夏欣然的手腕,季遠源靜靜的替她把脈,汗水被嚇得一顆一顆的掉下來。可奈何,煙王大人的命令,他不敢違抗啊!“回煙王殿下,煙王妃應該是本人敲暈的,再加上被敲暈後又下了很烈性的迷藥,依小人之見,沒有一兩個時辰是不會醒來的。”
仔細給夏欣然檢查完後,再次確認好了,季遠源才敢開口說道。
“下去吧。”冷颼颼的瞟了眼敘靈,雲戰道:“今日之事,本王定會調查清楚。既然敢做,那麼,應該已經做好了被本王報複的準備。無論是誰,我雲戰絕不苟且。”說完,抱著夏欣然直接離去,卻在葉澤諗的生怕突然停了下來。“葉二公子也和本王去趟煙王府吧。”
“好。”他早就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了,可對於夏欣然,他不想讓別人無理輿論;雖然兩人還是清清白白的,但是誰都抵不過流言蜚語。
更何況如今夏欣然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房中也隻有他們二人;若說出去,恐怕誰都不回信。
而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還她一個公道,為她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