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溪兒也不會什麼,前些日子跟六皇嫂學的女紅,給您秀了副刺繡,希望父皇喜歡。”說著,讓人將她給雲震天做的刺繡呈上去,大紅的壽字在明黃的布匹上顯得格外刺目,栩栩如生。

聞言,雲震天沒有看雲溪給她的生辰禮物,而是看了眼夏欣然,道:“不錯。”卻不知他說的是人,還是禮。

見著站在夏欣然一旁的雲霞,雲震天很難得的放下帝王的架子,出言打趣。“怎麼,老八沒有什麼要送給父皇的嗎?”

對雲霞這個女兒,雲震天從來沒有過多去關注、在意;沒想到現在仔細一看,已經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當年她母妃生下她便撒手人寰,後宮裏也沒有一個妃嬪願意收養她這個孤女;若不是那些丫鬟婆子對她母妃忠心,她一個繈褓裏的小女孩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活到今日。

說白了,終究是他這個父皇不稱職。

“女兒不像溪兒那樣心靈手巧,也不像然然那般滿腹才華,我給您奏上一曲吧。”說著,雲霞牽著夏欣然的手,朝著歌姬舞姬表演的台上走去。

一邊走一邊跟夏欣然說:“然然,你知道我的,今天就全靠你了。”若說唱功,她自然是趕不上夏欣然,但是怎麼說今日也是她異世的父親生日。

再醜的伎倆,她還不是要拿出來不是。

考慮到自己的水平,雲霞硬是拉著夏欣然給她伴奏,萬一自己一會兒不小心出錯了,還有夏欣然這個死黨給她救場。

“嗯。”夏欣然點了點頭,到了台上,她主動坐在了古箏前,在雲霞準備好之後,手指輕輕撥動琴弦。

沒多一會兒,便聽到雲霞優美且低沉的聲音傳來。

想想你的背影,

我感受了堅韌,

撫摸你的雙手,

我摸到了艱辛,

不知不覺,

你鬢角露了白發,

不聲不響你眼角上,

添了皺紋,

我的老父親,

我最疼愛的人,

人間的甘甜有十分,

您隻嚐了三分,

這輩子做你的兒女,

我沒有做夠,

央求你呀下輩子,

還做我的父親。

一邊唱著,雲霞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著。她分不清,這首歌究竟是唱給雲震天聽的,還是唱給自己聽的。

現在的她多想問一句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父親“爸,你還好嗎”?可她卻知道,沒有人會給她回答。

聽聽你的叮矚,

我接過了自信,

凝望你的目光,

我看到了愛心,

有老有小你手裏捧著笑聲,

再苦再累你臉上掛著溫馨,

我的老父親,

我最疼愛的人,

生活的苦澀有三分,

你卻吃了十分,

這輩子做你的兒女,

我沒有做夠,

央求你呀下輩子,

還做我的父親,

我的老父親,

我最疼愛的人,

生活的苦澀有三分,

你卻吃了十分,

這輩子做你的兒女,

我沒有做夠,,

央求你呀下輩子,

還做我的父親,

我的老父親。

一曲終了,哭的,不隻是雲霞,還有雲震天。

在他心裏,雲霞這個女兒對他來說,基本上算是個透明的人,他也很自然的過多忘記了她的存在。

卻沒有想到,在她心裏,他這個不稱職的父皇、父親,會是這麼重要的存在。

也隻有她看懂了自己這麼多年,這一輩子的甘甜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