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幾十年來未曾有過的大雪,毀壞了他們宣武門獨有的記號,這才導致黑白二人迷失了方向,也隻能憑著感覺走了,有些時候,往往都是命運弄人,或許這都是天意吧,白無常看著四周飄散的白雪,一眼望不到邊,冷,死一般的冷,除了能聽到陳淩微弱的呼吸和能聞到黑無常身上獨有的氣息之外,他什麼都感覺不到,狼,還在那裏站著,身上的白毛被風刮了起來,風夾著雪花搖曳著,促使著它的眼睛微微遮掩,長長的尾巴豎立著,他嘶喊著,雙腿咆哮著,身下的碎石亂濺著,足以顯示出它的憤怒,風淒厲厲的刮著,雪輕飄飄的下著,瞬時間,也就那麼一刹那,兩座山峰上突然湧出了許許多多的狼,一匹狼並可怕,最致命的是上百匹的狼,有黑的,有白的,以灰色最為居多,它們圍在那匹剛剛出現的那匹狼的四周,像是神聖的武士一般,那匹狼應該是它們的首領,狼越聚集越多,好像永無止境似得,它們站的很有規律,一排一排的,好不壯觀,那匹狼又出現了,他眼睛非常的犀利,就那麼盯著陳淩三人看著,好像是它們早有默契似得,當首狼停止嘶喊的時候,所有的狼都向山下撲去,上百匹的狼,一波接著一波的朝著陳淩他們衝了下去,如同下山的猛虎,凡是它們跑過的地方,都濺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雪浪,白無常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他與黑無常相互點了點頭,然後二人往前邁了幾步,兩人做著同樣的動作,白無常大聲喊道“橫掃千軍。。。”黑白二人並排站著,雙掌猛的往出一推,頓時間,猶如山崩地裂之勢,力可開天辟地,簡直用驚天地泣鬼神再為不過了,他們的身前形成了一股十分強大的氣牆,好似你從一堆旺火燃燒中看去,,使得空氣看起來是那麼的扭曲,陳淩腳下一個不穩,一下子就坐倒在地,“好強大的內力,這。。”陳淩自言自語的看著眼前的這番景象,很快的,先批的狼已經衝了下來,他們撕咬著,咆哮著,利爪摳扯著,露出兩排尖尖的牙,又長又利,恐怖無比,始終他們的撕不破,扯不爛那一層厚厚的氣牆,凡是先挨著那層牆狼都大批大批的倒下了,它們倒在地上呻吟著,翻滾著身軀,異常的痛苦,不知怎的,陳淩看到此,感覺心裏很不是滋味,眼看著,一匹,兩匹,十屁,二十匹的狼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他甚至都有過去阻擋黑白二人的衝動了,雖然那麼多的狼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但剩下的狼還是一如既往的往前撲著,或許在它們的心裏,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反而更加的越戰越勇,一波又一波,躺下的狼已經躺下,未躺下的卻更加的凶悍,瘋狂,除了這兩個字已經不能用其他語言來形容了,它們是用生命在捍衛它們的家園,它們要告訴敵人它們的尊嚴神聖不可侵犯,或許在它們的心裏,團結,勇氣,奉獻,才是它們的宗旨吧,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好久好久,最起碼陳淩認為過了好久,放佛是一個世紀那麼久,陳淩被這群狼給震撼住了,他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他開始有些害怕了,但更多的是同情,他可憐那些死去的狼,再看場中,血已經快要染紅了半個空地,地上雪已經漸漸的和狼血融合,到底也分不清是血水還是雪水,狼屍堆積的已經快要超過黑白二人,群狼依舊凶悍,可黑白二人卻有些吃不消了,兩人的衣料已經濕透了,額頭冷汗直流,隔一會,他們就換個姿勢,總之,那堵氣牆正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倒塌著,狼牙尖尖的,血口張的很大,血從它們的牙尖滴在了同伴的屍首上,整個場麵非常的血腥,白無常嘴唇哆嗦著,說道“老黑,再這樣。。下去,恐怕,你。。我。。兄弟二人,就得,就得”黑無常的聲音非常的虛弱,緊接著他說道,“哥哥,這都是命,這一劫咱兄弟二人估計是逃不過了,不過有哥哥陪著,咱們九泉之下,也可做個伴,隻不過。。。隻不過”
白無常突然哈哈大笑,他的笑容中,夾雜了太多太多的意思,有些淒涼,有些落寞,有些豪邁,總之太多的太多了,他回頭看著黑無常,一邊又用了用內力,說道“你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那個小崽子吧,也難怪咱們兄弟二人一輩子都是奔苦勞累的命了,也是,門主對咱們不薄,恩重如山,可惜了,可惜了,那傻孩子至今仍被蒙在鼓裏,不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