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回 可怕的刀(1 / 2)

“咯咯”的笑著,不知道她是在笑老馬,還是笑半跪在地的杜健康,她笑起來很好看,給人如浴春風的感覺,麵如桃花般的她怪不得讓這花花公子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呢,過了好一會,其實也不久,老馬一手扣著卡在牙齒裏的肉絲,一邊說道,“還不快把你家少爺扶起來啊,回去跟你們老爺說說,好好的教育一下他的這個掌中寶,今天姑且爺爺心情好,暫且先替你家老爺教訓教訓”

幾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完全被這看似普通的糟老頭子給震懾住了,“快,快”幾個人很快便到了杜健康的邊上,“慢著,留下銀子再走”,老馬頭也不回的說道,“給。。給你”幾個人胡亂的從腰間處摘下了一個布袋便給老馬這桌上扔了過來,他們來的快,去的倒也不慢,杜健康就像一個木偶一般,被杜家家丁給抬著出去了,猛然間,陳淩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他抬頭朝著樓梯口看去,隻見十嫣然正盯著他在看,一雙透著水的眸子,直叫人看的心神蕩漾,不過陳淩也並不是一般人,他的眼睛沒有任何渾濁複雜的東西,他的眼睛很幹淨,也就是那麼一瞬間,陳淩便收回了目光,十嫣然身子十分的靈活,也不見得她是如何消失的,店內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飯後,天已經黑了下來,這個繁華的城鎮一路燈火通明,晚上的孟門鎮比白天更加的迷人,迷人當然不是城鎮,而是城鎮中的女人,女人一般白天是不隨便亂竄的,但一旦到了夜晚,女人們總是喜歡熱鬧的,大多數的女人一般都是很難耐得住寂寞的,她們三三兩兩的,好像總是充滿著活力一般,即使轉上好幾個時辰,卻也還是興致勃勃的,夜晚的城市總是容易讓人迷失自我的,即使是在那個很遙遠的年代,杜家大院,一個氣勢磅礴的龐大建築,它的格調主要以金色為主,整個的一個大院錯綜複雜,連綿不絕,大廳內,杜老爺沒有想象中的高貴氣質,有的僅僅也就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模樣,他的穿著也很普通,如果不是底下的家丁襯托,若是在大街路上看去,沒有會想到這就是富甲一方的杜老爺,杜阿蠻,沒錯他就叫阿蠻,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杜阿蠻的身體很虛弱,他雖然是坐著,不妨說是有人扶著,在他的身後有一個女人,一個老婦人,跟他年紀差不多大,老婦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杜阿蠻的身前不遠處,杜健康還是保持著那個木偶般的姿勢,此時的他,原本英俊瀟灑的臉現在扭曲在一起,呲牙咧嘴的,杜阿蠻並沒有看他,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出了這種事一猜便知,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肯定是他引起的,但是,杜阿蠻更不允許的便是他的兒子受一點傷害,從小,便是他的掌中寶,肉中骨,可謂也是老來得子,與其說是他的兒子,更不如說是他的希望,他的未來,在他的眼中,權利,金錢,已經對他產生不了任何的感覺了,他隻希望,他眼前的這個兒子能夠快速的成長起來,讓他在垂暮之年也能欣慰的在他的朋友,同僚之間,可以高傲的說一聲,“那是我杜家的種,我杜家的天才,我杜家欣欣向榮的寄托。。。”

過了好一會,杜阿蠻慢慢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大牛,你來說”

這個名叫大牛的毅然亦然就是那個歪嘴,當杜阿蠻提到歪嘴的時候,他明顯的有些緊張了,因為杜健康和十嫣然的碰麵也是在他歪嘴的唆使下,兩個人各懷心思,一唱一合的便找尋去了,要說歪嘴不對十嫣然有心思,那也是不可能的,但他並不敢對杜健康說,他也就是在心裏意淫一番,歪嘴往前走了一步,躬身道“額,回老爺的話,是那十裏飄香的老板娘不知在哪找了一個高人,我們正在那裏吃飯,卻不知那高人不問青紅皂白,過來就上手,也不知道那人給少爺使了什麼妖術,自從他在少爺的身上亂點之後,少爺便不能動彈了,最可恨的是少爺竟然不能說話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

接著他又說道,“還請老爺給少爺做主啊”他的話帶有些淒涼,好似被點穴的是他一樣,杜阿蠻的身子突然身子往前靠了靠,他沉聲道“是這樣的麼?我希望你說實話”這回的杜阿蠻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原本有些病態的他現在身上更多的卻是威嚴,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也是一種久居高位而無形之間流露出的氣勢,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歪嘴雙腿一軟,“老爺,我。。我。我說實話,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接著,歪嘴便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從他們如何接觸上的十嫣然,而後是如何逼迫十夫人,再然後便是今天店裏邊的那一幕,這回他便沒有再說一句實話了,他也不敢不說了,聽了歪嘴的話,杜阿蠻氣一沉,一張樹皮般粗的臉略有些發紫,良久,他緩緩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接著,他的臉突然僵住了,他的冷汗“唰唰”的流著,那種神情,好似被蛇咬了一般,驚恐,恐懼,一種對於一個人的恐懼,緊接著,他又說道,他的語速很快“那個人,就是你所說的那個高人,他長什麼樣子,他是不是長的很結實,一個大概,大概五六十歲左右的年紀,還有一個這世上隻有他一個人才有的特征,他的眼睛,一隻被眼皮包住的眼睛,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