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回 尊貴的劍(1 / 2)

“第一個,會喝酒,第二個,要愛喝酒,第三個,隻能醉人卻不能醉酒”老馬說的有板有眼的,他隻靜靜的看著站在那裏一臉僵硬的杜健康,杜健康突然間有種想自殺的衝動,他心裏暗暗想道,這根本就是這個老東西專門針對他而定的規矩吧,說到這裏,杜阿蠻的臉也僵住了,甚至比杜健康的臉色還差些,他的兒子不會喝酒,這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並且杜健康向來是滴酒不沾的,這著實讓杜健康頭疼了,這些條件要是放在別的任何的一個男子身上,恐怕勉勉強強還都不是問題,可放在他杜健康的身上,確實是有些為難了,“這。。,哥哥,這難道也能算做是要求麼?”

“算做,算做,你看啊,我給你分析分析,首先,一個人會喝酒,那麼他可能是個性情中人,倘若他又愛喝酒,那麼他定然是個性情中人,隻醉人不醉酒,那麼就證明他的酒品不賴,一個酒品不賴的人想必人品也就不會差到哪裏了,歸根結底,我要收的徒弟必須要合了我老頭子的胃口”老馬說的頭頭是道的,隨後,他又喝了一杯酒,陳淩想笑,卻也沒笑出來,因為這個老馬在他的心裏,向來是一個不按常理的人,也隻有這樣一個人才配得上燕大俠的名頭,正在這個時候,杜健康突然動了,他走到了老馬的身前,默不作聲的,隻見他端起了那剩下的半壺酒,“咕咕”就往喉嚨裏倒,因為酒連他的舌頭邊的沒有沾上一點,他的表情很痛苦,很快,半瓶子酒便下肚了,杜阿蠻很糾結,卻也是非常的滿意,滿意他這個兒子還有如此豪放的一麵,他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他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杜健康的腳步有些不穩,他搖晃著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接著,“咣”的一聲,他便給老馬跪了下來,“還請師傅成全徒兒,”他口齒不清的說道,一張原本俊秀的麵孔,現在紅的就像秋後的紅富士一般,他的眼睛也是非常的模糊,他隻記得在他暈倒的那一刹那,老馬的笑聲,“哈哈,好,好,好,看來是我小看了你,”之後他便一頭栽倒在了石桌底下,杜阿蠻並沒有讓下人把杜健康抬回去,他很欣慰,從他的臉上便能看的出來幾分笑意,老馬回頭望著陳淩,他問道“你覺得如何?”

“挺好,”陳淩淡淡的說道,接著老馬便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時候,老馬心裏也早已經有了答案,因為他能感受的到杜健康給他表的決心,那是一種渴望,那是一個少年對於求教的渴望,曾幾何時,他又何嚐不是呢,更何況他也並不討厭杜健康,他說可惜,其實他又何嚐不想好好去培養這個年輕人呢,酒席最終還是結束了,老馬是個很懶的人,通常隻要喝酒,他必須睡上一覺,這也是他這麼些年來養成的習慣,一種並不算太好的習慣,杜家後院,從巷口處,爬山虎一隻延伸到了牆頭,院子裏,一片花海世界,紫藤蘭飄散著的清香,沁人心脾,丁香園內,老婦人手拿著一瓜瓢,她的身前放著一盆滿滿的清水,她的動作很慢,也很安靜,水灑在園地上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丁香開的很盛,不知為何,這裏的丁香偏偏到了這個季節依然開的很飽滿,好像永不凋零房梁上陳淩也很安靜的躺在那裏,自從他看到老婦人的時候,他總有些熟悉的感覺,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他隻知道這個女人能給他一種很心安的感覺,就像現在這樣,老婦人佝僂著身子在澆著花,他隻想安安靜靜的去享受這一刻為數不多的時刻,“小夥子,來了就下來吧,喝酒容易招風寒,上麵風大”老婦人還是原先那個聲音,略帶幾分慈祥,不知為何,陳淩竟十分聽話的飛身到了老婦人的麵前,他的話也突然變的多了起來,“老媽媽,你這丁香開的真好看”陳淩撫摸著一束丁香說道,“是啊,好看是好看,可它一旦離開這裏,它變會凋謝的,”她得話很平淡,可聽在陳淩的耳裏,卻似乎多了許多悲涼之意,暖風吹亂了老婦人的頭發,就好像打亂了陳淩的心神一般,老婦人一手提著木盆,一手拿著瓜瓢,慢慢的朝著屋裏走了進去,“進來坐會吧”

“額,這樣方便麼?”

“哈哈,我一個老婆子,你有什麼不方便的,小夥子,有時候,別太拘謹了”遠遠的傳來了老婦人這樣一句話,之後,陳淩便跟著走了進去,也沒有多想什麼,屋內的家具很陳舊,也很簡單,牆壁上掛著一副畫,畫中有一個裙帶飄飄的女子,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畫畫的人手法也很別具匠心,他竟然畫出了這個女子的愁苦,哀怨,以及企盼,陳淩盯著那幅畫看了好久,好久,老婦人的話驚醒了沉思中的陳淩,“隨便坐吧,”老婦人隨便指了一張椅子,便走向了屏風後邊,“哦”,陳淩坐了下來,“老媽媽,你一個人在這住?”陳淩好奇的問道,“恩啊,一個人好啊,一個人舒坦,”老婦人端著一盞茶晃悠著走了過來,隨後,她也坐到了陳淩的邊上,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張桌子,桌子上兩杯熱騰騰的龍井茶,過來好一會,老婦女又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