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便來到了杜健康的身上,依舊是那把刀,那把冷冷的鋼刀,刀很快,快的杜健康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苦,杜健康那俊秀的臉上明顯的多了一個兩寸長的口子,血濺到了十嫣然那件白色的披風上,也濺到了十嫣然的臉上,“啊?啊啊”十嫣然瘋了似的喊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啊,”,杜健康的氣息非常的微弱,“阿然,你要活下去,不要報仇,好好的活下去”
“你怎麼樣,啊?你怎麼會在這裏,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十嫣然雙手緊緊的抱著杜健康的腦袋,她護的很緊,“這?”黑衣人回頭看著另外一人,“還不趕快動手”跟著,黑衣人又舉起了那把刀,刀光一閃,並沒有聽到砍在肉上的聲音,還是“當啷”一聲,他的刀砍在了一把劍上,一把發著光的劍,一把冷冷的劍,劍把上刻著寶石的劍,陳淩冷冷的站在那裏,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他隻說了一句話“帶他先走”
他的話當然是對十嫣然說的,十嫣然含著淚水,猛的點了點頭,隨後,她便十分吃力的扶起了杜健康,“阿然,你娘的劍。。。”杜健康的氣息十分微縮,十嫣然看著他,突然之間,她內心有些震撼,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可能或許她是不相信吧,就這樣,兩個人慢慢經過了陳淩的身前,連帶著那一把無雙鳳劍也給帶走了,黑衣人愣了愣,他的虎口被震的有些發麻,這個時候的他也早已到了兩三米開外,三人對視著了一番,“你是誰?”
陳淩不說話,他的表情還是那個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冷酷,好像是黑夜中的死神一般,“你到底是誰”其中一個黑衣人不死心的問道,他的話剛說完,陳淩就動了,他飛起一腳,劍早已到了他的身前,他半旋轉著身子,殺出一劍,“落花無情”
果然是落花無情,隻見酒樓上空好像下起雪一般,飄飄灑灑的,許多的劍雨朝著三個黑衣人襲去,四麵八方,幾乎是無處可躲,又像是銀針般,速度極快,防不勝防,可讓陳淩的大驚的是,那三人非但沒躲,並且動都沒有動,劍雨落在了三人的身上,隨後又好像是許許多多的皮球打在了堅硬的石板上都彈了出去,劍雨滴落在了牆上,柱子上,桌子上,櫃台上,留下了一道道狹長的痕跡,“嗬嗬,年輕人,劍法不錯嘛,”
陳淩沒有說話,他突地飛起一腳,腳尖墊了點桌角,便朝著屋外飛了出去,他想跑,確實,也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因為這三人的武功都是深不可測,再者,他並不想與這三人拚命,原因無他,隻因為他是陳淩,他想走,可三個黑衣人卻想留住他,永遠的把他留住,其實剛才三人也多多少少的受了些許內傷,畢竟金鍾罩大成者非二三十年的修煉世上還並沒有出過幾人,而恰恰這三人正好是半成品,也因為他們練的是外加功夫,所以傷的也並不輕,三人飛行急速,陳淩當然不會把他們引到杜家,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把他爹陳二狗臨行前教給他的那招“魅影”給發揮出來,他更加的身輕如燕,遠遠的看去,房梁上,四個人,跳上跳下,若是被哪家剛睡醒的娃給瞧見,還真有可能誤以為出現鬼了呢,很快,四人便遠離了孟門鎮,來到了一片樹林中,夜晚的樹林也很美,尤其是夏天,樹林中,一群一夥的螢火蟲發著綠光,照亮了整個樹林,各種動物的叫聲,連綿不絕,陳淩隨處點了點樹梁上方,又朝著前邊飛了出去,“大哥,那小子到底練的什麼邪門功夫,身法跟剛才的那小子有的一拚呐,咱這都追了兩個時辰了,再這樣下去,恐怕。。。”一個黑衣人抓著一棵樹的枝頭說道,“你也不用再說了,我心裏有數,咱們龍組已經犧牲了近十人,要不是上麵的人苦苦支撐著,恐怕咱們早就散了,但是,我們龍組人向來就沒有臨陣脫逃這一說,即便是死,也要戰死,死在敵人的手裏,我們是為組織犧牲”黑衣人頓了頓身形,樹葉也被震動的搖晃了起來,接著他又說道“可若是我們這次的任務被天知道了,恐怕”
他沒有再把話說下去了,這下,三個人都沒話了,一說起天,剩下的二人臉色馬上都變了,雖然黑巾遮住了他們的半張臉,可從他們恐慌的眼睛中便能夠看的出來,這個他們口中的天,在他們的心中那便是真正的天,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叫天的人,三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再一看前方,哪還有陳淩的身影,樹林中突然靜了下來,死一般的靜,靜的三人都能各自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人呢?”一人說道,他的話剛剛出口,忽然從他的正前方一道亮光便射了過來,直逼他的胸口處,他想躲,真的很想,從他那慌亂的眼神中便能夠看的出來,他真的很不想死,亮光刺進了黑衣人的胸口,接著,“咣當”一聲,屍體便重重的摔在了草林裏,“他人。。。在。。。那裏”一人聲音有些結巴,望著一顆大樹背後的一個身影,此時的陳淩正躲在一顆樹的辦法,他之所以把他們帶到這裏來,其實他心裏也早就有了打算,既然甩不掉此三人,為何不能把他們結果在這呢,總算結果還是能讓他接受的,兩個黑衣人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原來二人的武器並非片刀,一人手中拿著一把劍,一把很軟的劍,應該是一把上好的青羽軟劍,傳說中,這把劍還有另一把配劍,青冥軟劍,這黑衣人也以他的這把劍而自豪,曾經死在他這把軟劍下的人簡直是數不勝數,也隻有在他握住這把劍的時候,他才更有勇氣些,更安心些,因為他相信,這把劍絕對不會讓他失望,黑衣人的劍放在胸口處,而另一人則的武器有些奇怪,江湖中使用這種武器的也並不多見,他拿的是一個大錘,大錘上還拴著一根手腕粗的大鏈子,這是流星錘,大鏈子“呼啦,呼啦”的響著,異常的刺耳,在這寂靜的樹林中,也是最不能讓人接受一種怪音,二人站於樹梢,依背而靠,做著隨時準備出擊的狀態,這會,起風了,樹葉被風刮的“唦唦”的響了起來,一些藏於樹葉中的鳥類也被驚散了,四下飛竄著,陳淩也飛了出來,他站在一棵足有五六丈的樹頂端,一襲白衣隨風舞亂著,長長的披發遮住了他的半張臉,一把劍握於他的手心,他在等,等那兩人先出手,在雪穀中長大的他好似早已習慣了這種死靜,他的耐心也是極好,突然間,一道白光反射在了他的那半張臉上,黑衣人先動了,他們最終還是按耐不住了,陳淩笑了,森白的牙齒露了出來,二人齊齊向著陳淩發起了攻勢,他們很快,就像是腳跟長了彈簧般,速度極快,兩人直往陳淩的兩處要害而去,一人攻其後下身,一人攻其斜上方,二人成犄角之勢,意圖讓陳淩退無可退,躲無可躲,可結果卻讓二人失望了。陳淩腳下輕輕一點,如同鬼魅般的躲離了二人的猛攻,他直接朝著上空飛去,眼下,流星錘與青羽劍發出了猛烈的撞擊,劍滑在錘上,火花四濺,二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再看陳淩,他半空中翻轉了一個跟頭,頭朝著下方,劍尖也朝著下方,如同炮彈一般,閃電般的就插了下去,猛然間,劍又在半空中旋轉著,二人各自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做以抵擋,“當啷啷”劍與劍的聲音,劍與錘的聲音,摩擦出的火花照亮了整片樹林,就這樣,三人各自落回了草地麵上,“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打攪我們的好事?”一人喘著大氣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傷了不該傷的人”陳淩這回終於說話了,整個的表情就好像那把劍一般,寒冷中帶著幾分殺氣,二人又動手了,他們深知也再無問下去的必要了,他們好像發起了猛攻,“青羽劍,決”黑衣人一個決字出口,瞬時間,一道紅光透著劍氣朝著陳淩襲來,同一時間,另外一人身子往後一退,他呼啦著鐵鏈在半空中猛的轉了那麼幾圈,緊接著“咣”的一聲,大錘砸在了地麵上,如同天外來的流星撞擊地球一般,“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