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打量了一下書房,目光最後落在了,白畫板上。
袁向東看得出羊角的意思,給王鼎使了個眼神,他便把畫板拿到羊角麵前。
羊角捋順了一下胡須,看著王鼎滿意地點了下頭,拿起畫板上的筆,把五分天下的勢力圖畫好,又在北部的地區,寫上了李家和葉家。
“五分天下如今格局,北部李家獨大,葉家次之,卻不容小覷,袁少你有沒有想過,葉家是貴族的後裔,在這幾年又明顯強過李家,為什麼他沒有這樣安靜,還讓李家當這第一的稱號?”
這樣的事,正是他袁向東,閑來無趣的時候思索著,他不屑地冷“哼”一聲道:“槍打出頭鳥。”
“也不竟然啊!這的確是一方麵的原因,卻不是唯一的答案。”
羊角沒有表情的說著,袁向東也隻是淡然笑著,一隻手微微地抬起,那意思您請說。
“眾所周知,李家是以開礦石、挖金起家,可是為什麼誰開山挖煤,下海淘金都弄不出來什麼,唯有他們李家一挖一洞媒,一拋一山金呢?”羊角故意吊著袁向東的胃口,讓他的思緒隨著他的話而走。
這樣的事,袁向東還真的沒有想過,他一向不在意錢,對煤和金子更是沒有概念,因為他的煤礦和金礦不在國內,更沒在意過。
看出袁向東臉上露出的疑問,羊角也不再賣關子,而是捋順著胡子,嘴角微動道:“袁少你有所不知,我們業內人士相傳,李家興起於唐朝,以卜卦測算起家,在他們的手裏,有著一個較為神秘的傳承,而這個傳承,顯然是個極大的秘密,除了李家的家主,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所以葉家一直沒有輕舉妄動,我猜想,他們定在李家的府邸,安插了眼線,等他知道是什麼以後,還會留著他們嗎?”
袁向東微微地笑著,原來是這樣。
北方,極北之地的李家,他雖然沒有去過,卻也知道,是一個很邪乎的家族,家主李卜之在奇門遁甲,卜算推測方麵的能力,定不會亞於,眼前羊角這樣的異人。
也就是說,他李卜之才是,當今世上,那名副其實的活神仙,心裏靈動間,思路也開的很快,李家的神秘傳承,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傳承呢?會和火龍扳指有關係嗎?
“先生所說極是,那是很難揣測的啊!”
羊角心中早已經有了可破之法,如今這樣說,就是想獻上良策,他淡淡地笑著:“也不難!”
“如何破?”袁向東嘴角淺笑地看著羊角,他自然是猜的出來,他心中,早已經是有計謀可施展,卻故意一副著急的樣子,讓對方安心。
他一向疑心重,即使相信他的投誠,即使他發了血誓,他依舊不放心他,他要看看臣服他以後,獻上的第一個計策,是不是真心的為他謀劃的。
袁向東不僅不傻,還狡詐的如財狼,似猛虎。
“等。”羊角沒有多說,就隻說了這樣一個字,得到了李絲的提點以後,他定是會安心的輔助袁向東,不會生出二心,也不敢有二心,從古至今,凡事有共侍二主的謀士,哪有善終的,他年紀大些,很多道理自然比誰都懂。
袁向東為這一個“等”字,露出了深不可測的微笑,還算滿意地喝了一口茶。
如果羊角要馬上讓他去爭奪,那他也會在不自覺中,給這個老家夥玩死,既然他誠心,他則會養著羊角,敬著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