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過去了,張計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王鼎著急的問道:“張哥,小夫人她怎麼樣?”
“老弟啊,命是保住了,隻是......”張計生隻覺得自己在做完,這個手術以後,像是老了好幾歲。
命是保住,這樣的話讓王鼎長籲一口氣,恢複了神色,又著急的問著:“隻是什麼?”
“手腕恢複不了原來的,靈活程度,隻怕以後拿少許的東西都不行。”
張計生可以給她用最好的藥,讓她在一個月能完好如初,卻不能讓她的手腕,和原來一樣正常。
王鼎不在糾結手腕的事,她是老.師,用右手寫字就好:“隻要活著就行啊。”
“王老弟,不是我當哥的說你,看住了,要是再有閃失,神仙都救不了她。”
這幾年張計生沒少求王鼎,解決一些醫.患糾紛的事,但無論在他麵前,多難辦的事,人家都能一點風聲不透的擺平了。
王鼎重重地“歎”了口氣,又理解萬歲地看著張計生,語重心長道:“伴君如伴虎啊!張哥,這回謝謝你。”
“這是什麼話,我們都是為老板做事,再說這些年,你也沒少幫我,哥都記得。”張計生是什麼人,世態炎涼的事看多了,也不計較什麼的說著。
王鼎點著頭,送走了張計生,進了特護病房。
病房裏很安靜,安靜的隻能聽見,輸液灌裏“滴答滴答”的聲音。
絲絲目光呆滯地看著那白色天花板,心卻在想很多事。
流了那麼多的血,都沒死,看來是父母的在天之靈保佑啊!
既然沒有死,那就留著命報仇吧!我李絲發誓,勢必血債血還。
可能是失血比較多,還可能是因為想的很費精力,迷迷糊糊之際像是睡著了。
王鼎進入特護病房,入眼處便是那紅色與白色的輸液袋,而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還沒有醒。
突然間王鼎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眼前的這個人,在他的記憶裏,她隻是比一般的人都聰明,比一般的人都有氣質,比一般的人都任性。
但,李絲,一個讓自己專情的人,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怎麼可以,這樣的不計後果,不計得失的去做,她想做的事。
如果說王鼎最服的人是袁向東,因為他有著絕對的實力,那麼,如今他最服的就隻有李絲,這個柔弱無骨的女人。
袁向東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害死任何人,而李絲卻比他狠,她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那自己的命來賭。
王鼎這樣的注視,就是一天,不知道床上的小人幾點能醒,摸了摸餐桌上,已經換過好幾次的粥,是溫熱的,才收回了手,繼續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絲絲有了些意識,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入眼處是她想見的人。
她一向要強,想起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聲音虛弱卻帶著堅定的說道:“答案。”
王鼎疑問地看著絲絲:“你真的要知道為什麼嗎?”
絲絲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王鼎說,用力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