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等等!”冷冬一看這哪行啊,惹不惹麻煩先不說,這四個人一看就不好惹,阮青竹之前受傷那麼嚴重,自己這身體也沒恢複好,這要是打起來兩個人哪裏還有好果子吃,不是重傷就得把命搭在這,為救個女人,雖然長得漂亮吧,但也劃不來不是!
“各位等等哈,”冷冬嬉笑著,“你們看看,你們說什麼我們也沒聽見,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是誰,何必大打出手呢?我們也不說,你們也別計較,咱們就此別過,怎麼樣?”
“小兄弟倒還會說話,”那之前被圍著的個子稍稍高一點兒老者背著手向前走了兩步。“隻是,我們怎麼相信你們?”
冷冬搖了搖頭,“我是真不認識各位,對各位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這也沒必要騙你們吧!”
那個長胡子老者捋著胡子,微微點頭,覺得冷冬這話說得還是有些道理。
眾人都沒說話,都在品咂著冷冬的話,冷冬也沒急,靜靜等著眾人回複。
沒想到當場還有一人發了聲,聲似風鈴,話一出口,冷冬這心立刻就揪了起來。
“哼,千秋派的一群邪門歪道,還好意思揣度我們?”
唰,一群人立刻扭頭看向阮青竹,然後又看向冷冬。那高個兒的老者兩隻眼睛立刻就瞪圓了。“小子,怎麼回事?不是說不認識我們嗎?誰是邪門歪道?你們這是找死!”
說著就不幹了,抬掌便取冷冬。冷冬剛咂摸過滋味來,頂著一腦門子官司,還沒在心裏罵阮青竹兩句,就覺得麵前惡風不善,掌氣拍打在臉上生疼。冷冬連忙腳尖點地,身體後飄,躲開了這一掌。
冷冬抬頭想解釋解釋,那老者跟上來又是一掌,奔著冷冬胸膛印來。冷冬側身躲過這一掌,運功護身,防住這掌的勁氣。不待冷冬說話,老者上去又是一掌,冷冬閃無可閃,隻得接架相還,兩人這就打在了一處。
阮青竹想起身幫忙,卻腿一軟,又坐回了原地,原來她內傷頗重,身體早已虛脫,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用不上。此時,阮青竹也有些後悔自己方才所言,若是身體好的時候也就罷了,偏偏這個時候動彈不得,雖然這些人見她受傷並沒有為難她,但是那邊冷冬兩人打鬥激烈,讓她覺得自己這是禍水東引。
再說冷冬,之前也是受了內傷,此刻真氣運轉不暢,動作遲滯,偏偏那老者又十分厲害,在冷冬看來,其修為恐怕都在那玉虛子之上。冷冬本就覺得在那青龍江出來之後,修為就有下降,如今又身受內傷,哪裏是這老者的對手,十幾個回合之後便開始躲躲閃閃,應接不暇。
那老者也甚是驚異,心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也不知道這青年是哪個宗門的精英弟子,竟然與自己過了這許多招。這般想著,老者忽起愛惜之意,招式之中便少了狠辣之意,不再招招致命,讓冷冬終於鬆了口氣。
兩人就這樣正打得難解難分之際,冷冬突覺腦後惡風不善,勁氣吞吐,大有一掌將自己開了瓢之意。有人偷襲!冷冬冷眼瞥向旁邊,見剩下的三個老頭都站在原地,並無人來偷襲自己。
沒有時間多想,想躲前麵卻被老者牽製住了,眼看著勁氣入腦,就要將自己打個萬朵桃花開。忽然,自己胸口處一道碧光閃出,正擊在那奔著自己而來的勁氣上。
隻聽得不遠處一聲悶哼,一人從空中飄身而下,腳尖點地,蹬蹬蹬後退幾步。那老者也已察覺,抽身跳出圈外,甩臉觀瞧來人,眾人也都向著來人處觀瞧。
冷冬覺得胸口處傳來大力,帶著自己後退十幾步,差點又吐出血來,抬頭觀看,突然瞳孔一縮。
來人非別,正是在王府中所遇的那黑袍人。
但聽那四個老者齊聲道:“夜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