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要考慮的是，凶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後麵的九個死者與厲佳妤有什麼關係或者有什麼共同點？而殺害第十位死者崔浩的凶手為什麼與殺害前九位死者的凶手不是同一個人？是他人故意模仿還是本就有兩個凶手？還有很重要而且一直以來都被我們無視了的一點，”司越把在白板上寫下“廢棄教學樓”五字，“為什麼崔浩會在我們問了他問題的當晚便去了廢棄教學樓？或者換個問法，為什麼那些死者會進入廢棄教學樓？”
尹靜突然覺得腦殼突突地疼。
這一切謎題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而且司越最後提出的那個問題，更讓她產生了一個連她自己都無法置信的想法。
崔浩他該不會是知道內情的吧？或者說，其實他就是其中一個凶手？而他之所以被殺害是因為他跟同黨因為一些事情鬧翻了，所以他的同黨殺人滅口？
尹靜被這個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尹靜，你想到什麼了嗎？”司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尹靜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其他三人都在看著自己。
尹靜那放在口袋中的雙手暗暗緊握成拳頭，與此同時，她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
她很心虛，所以她正在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也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坦坦蕩蕩地去直視司越的眼睛，盡管她覺得司越很有可能會看穿她那拙劣的偽裝。
“那好，我們改天再想吧。”豈料司越的目光隻在她臉上淡淡地一瞟而過，便轉向了李孝堯，“李叔，你讓人幫忙查一下十位死者之間的關係，還有共同點，如果能把他們的戀愛史也一並查清了那最好。至於剩下的問題，我們等查探的結果出來了再說。”
從警局裏出來，尹靜看著天空上那不算明媚的太陽，突然覺得有點刺眼。明明是冬日裏的暖陽，卻讓她覺得渾身寒冷。
“尹靜，你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呢？”司越站在她身旁，與她一同抬頭看著太陽。
“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尹靜笑笑，“果然逃不過你的目光。”
“演技太渣，差評。”司越毫不留情地評價，“你該不會認為崔浩是其中一個凶手吧？”
尹靜一怔，猛然轉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說你笨真是一點都沒錯。”司越伸出手指，在尹靜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彈了一下她的腦袋，“尹靜，告訴我，你昨天在前五位死者間找到的共同點是什麼？”
“……脖子左側勒痕比右側勒痕深？”
“後麵的四位死者身上程度最深的傷口皆在？”
“……左側。”
“那麼我當時的結論是？”
“凶手慣用左手，左手力氣比右手大。”
“那你再告訴我，崔浩慣用哪隻手？”
“……右手。”
“所以尹靜，以後在下結論之前，請你仔細想想有什麼證據可以將之推翻，隨便作出沒有經過證實的結論，是很不負責的行為。當然了，自以為是地把結論隱瞞，也是很愚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