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辟魔城城主之子。
慕容飛淩空直刺而來,三尺青鋒上繚繞著紫色的閃電,這一刺威勢迅猛激烈。
華長青臉色忽而發青,似乎極為惱怒,左手對準慕容飛揮出,一把金色的介於有和無之間刀影,呼嘯而出。慕容飛急忙一個轉身,逃過一擊,隻聽得遠方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幾棵看似已有百年的大樹接連倒地。
“好你個華長青,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飛瞪著華長青,臉色極為難看。
金色的光罩漸漸變大,上麵的靈力的波動也越發的強烈,對抗者黑色的刀影,華長青譏誚道:“我華長青何時沒落到需要他人幫襯的地步,你若再插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哼,你隻是怕我搶了你的名聲罷,那好,我便看你一人能否打敗這人”慕容飛將劍斜擲而出,深深地插入土裏。
人類中有這樣的一群人,他們孤高自傲,在人前有著極強的表現欲,希望所有人都按照按照他的想法做事,不允許別人有不同的想法,別人的反對便是對其尊嚴的挑釁。
烏黑色的刀影與金色的光罩的對抗似已進入白熱化,兩者都已開始出現細小的裂痕,漸漸擴大,繼而龜裂破碎,巨大的衝擊波掃向四方,湖水被卷起化作無數的小水滴,將葉川與秋痕籠罩在其中。
慕容飛盯著水幕,心裏憤然道:“華長青,若是你敗了,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水霧散去,隻見兩人安然無恙地踏水而立。
行塵滿臉憂鬱,心緒萬千,難道我隻能看著他們拚殺,什麼也不能做,究竟在我心中,慈恩寺和刀劍閣的良好關係重要,還是我所追求的道重要?如果出手相助葉施主,那將置師尊與師叔何地,置慈恩寺於何地?可若不出手,我於心何忍!
行塵雙眼微閉,手持念珠,轉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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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雨墨身體向著湖底沉下去,臉色極為蒼白,胸口淌著鮮血,交融在水中,她艱難地張開眼,隻覺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間看見一個人影向她靠近。
秋痕抓住孫雨墨的手,拉至懷中,很是憐惜地刮了刮她的小瑤鼻。
“瓜兮兮的!”秋痕鯉魚吐泡似得吐了一句。
湖底,一塊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神秘物體散發著翠綠色的光芒,格外的顯眼。
秋痕瞧見這奇異的場景,不禁滿腹好奇,然而想到孫雨墨的傷勢,便打消了深入湖底一探究竟的念頭,抱著孫雨墨向湖麵遊去。
水中的血腥味雖弱,卻也快速地在湖中擴散,傳到湖底,一條長約三十米的大魚變得焦躁不安起來,閃動著兩隻好似鳥翅的魚鰭,發出低沉的咕嚕聲,扭動著巨大的魚尾瘋狂地循著血腥味遊去,眨眼間便已到了秋痕身後。
待秋痕反應過來,大魚一個擺尾,狠狠地抽在秋痕身上,巨大的衝擊力帶著秋痕破水而出。
“噗嗤”秋痕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秋痕不敢耽擱,臨空虛踩,使出一招登雲梯,頓時便脫離了湖麵。
下一刻,大魚破水而出,躍出湖麵約八丈,巨尾掃向秋痕,當真有遮天蔽日之勢,秋痕轉動身體,險之又險的避過攻擊。
秋痕咧咧嘴,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擠開孫雨墨的嘴,喂下一顆丹藥,憤然道:“有沒有天理了還?一見麵就把我往死裏打,我去他嘞!也太熱情了吧!”
聽見動靜,眾人齊刷刷地瞟了過來。
“鯤魚!!”慕容飛激動地喊道,笑著看向葉川與華長青,開口道:“不如大家先停手,聯手殺了這條鯤魚吧!”
慕容飛剛說完,鯤魚便已落入湖水中。
華長青收回目光,揚了揚嘴角,淡漠道:“鯤魚跑不了,我看我們還是先把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先清理掉為好,免得遭人暗算!”
華長青右手拿刀,左手親撫著刀身,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人已風馳電掣般掠出。
葉川握刀的手捏得更緊了,已做好出擊的準備。
行塵雙眼閉合,念珠在手上緩緩的轉著,嘴唇一閉一合,低頌著佛經。雲夢寒亭立在湖邊,毫無出手的意思,對於這位師兄的脾氣,她心裏很明白,他決定的事,無人可以改變;他要殺人,決不會讓旁人插手,他,是那般的桀驁。
“你!”慕容飛憤然,對於這樣我行我素的人,他竟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