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給東平郡王的謝禮。
東平郡王坐在室內,翻看查問內侍們的記錄。
“這個王德才在陛下這裏服侍了十幾年。”一旁的內侍說道。
王德才就是那個給陛下捧丹藥被詢問時一頭撞死的內侍。
“一直老實本分,也並沒有爭強好勝之心,也從來沒有受過陛下的責罰,反而陛下對他很不錯,因為他會玩變豆子讓陛下開心,還曾經想要提拔他,他還辭謝了呢。”內侍接著說道,“真想不明白…”
“你說什麼?”東平郡王忽的打斷他問道。
內侍愣了下。
“奴婢說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做這種事。”他感歎道。
“不,你說他會玩什麼讓陛下開心?”東平郡王問道。
“變豆子。”內侍忙說道,一麵伸手指了指幾案上的茶杯,“就是用三個茶杯扣住豆子,變來變去的讓人猜,多少人盯著都猜不準,他的手可快了…”
話說到這裏他也猛地停下來,麵色愕然顯然想到了什麼。
手快!
“那日王德才接過郡王妃遞來的盤子的時候,周成貞突然跟問陛下用什麼水,我們就都去聽陛下說話,想來就是那個時候他將清心丸換成了毒藥。”
聞訊而來的五皇子聽到東平郡王的分析之後也點頭帶著幾分恍然說道。
“真是可惡,他怎麼就下得去手!”他又恨恨說道,“我真是想不明白。”
東平郡王若有所思。
“我也想不明白。”他說道,低頭看著幾案上擺著的杯子。
適才幾個內侍用他們做了演示。
可是就算是這個王德才幹的,但也沒證據證明就是周成貞指使的。
一番徹查下來,雖然太後和皇後說周成貞隨意出入宮廷,但他在這宮廷中竟然幹幹淨淨沒有一點牽扯痕跡,除非王德才指正他,否則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
那他跑什麼?又不是事情敗落無可退路了,至少現在他還占據優勢,但就因為他這一跑才破了局麵。
這個周成貞到底要幹什麼?
怎麼幹什麼都像是兒戲,但偏偏這兒戲又往往慘烈,說他勢在必得算無遺漏吧,他又說撒手就撒手,就好像下棋正對持到要緊時候,他自己掀了棋盤不玩了。
“現在還沒有周成貞的蹤跡嗎?城門那邊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察覺?肯定是有他的人…”
耳邊傳來五皇子和侍衛們的說話聲,東平郡王卻一個機靈。
“不好。”他說道。
五皇子和侍衛們被打斷看過來,才要問什麼不好,東平郡王已經疾步向外而去。
怎麼了?
五皇子不解的忙讓人跟上。
“郡王,你回來了。”
安定王府開門的管事高興的施禮,看著還未下馬的東平郡王。
“郡王妃呢?”東平郡王問道。
管事愣了下。
“郡王妃還沒回來。”他說道。
話音未落就見東平郡王已經疾馳而去。
青雲觀裏,邵銘清從一群剛被放出來還驚魂未定的道士中跑出來,看著下馬的東平郡王。
“你說什麼?”他神情也變得驚駭,“她沒有來我這裏,我正想去給她說一聲我沒事,會不會去謝五爺那裏了?”
話音落,因為聽到東平郡王派去的侍衛問詢的謝文俊一同疾馳而來。
“沒有,我和她在宮門口就分開了,她說要來見你的。”謝文俊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不見了?”
邵銘清將手攥的咯吱響。
“周成貞!”
周成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