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嘉?
謝柔嘉是誰?
站的近的豎著耳朵聽的人們疑問,沒聽過有大人物叫這個名字啊,但聽她報出這個名字,小道士歡喜的忙側身。
“小仙姑,您來了,我們等了你好久了。”他說道,“快請,快請。”
謝柔嘉含笑施禮道謝邁進去。
“道長…”門前的人們也忙跟著邁步。
小道士啪的將門關上了。
眾人悻悻。
“不是外人,聽那小道士叫聲小仙姑,肯定是他們同門中人。”有人勸慰說道。
不過他們猜錯了,謝柔嘉進門既沒有去拜訪雲陽道長,也沒有和觀中道士們相見,而是在一間屋子裏接過兩個道士遞來的包袱。
“這是邵道長托付的信。”一個道士說道。
“這是邵道長托付送來的東西。”另一個道士說道。
謝柔嘉再次施禮道謝。
“看來我不用問了。”她說道,“你們都已經接受交代了。”
分別後第一年的時候,她和邵銘清很少有消息來往,有的話也是自己給龍虎山寫信,而因為她居無定所邵銘清不能給她回信。
但很快到了第二年的時候,她路過一個道觀觀賞風景時,被道士們叫住詢問是不是彭水謝氏。
這是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這些人認出她讓她很驚訝。
道士們拿出一封信,說是龍虎山邵道長托付的,原來邵銘清猜測她可能經過的地方,提前往這邊的道觀送了信,托付他們如果遇到謝柔嘉的話轉交,為了讓他們認出謝柔嘉,邵銘清還附送了一張小畫像。
他們終於能來信交流了,但還是謝柔嘉寫的多,收到邵銘清的少,畢竟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行蹤,邵銘清更不能將天下所有的道觀都托付到。
不過到今年的時候,謝柔嘉發現這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她發現她一路走來,隨便走進一個有名的道觀,就能問道邵銘清的消息,一次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就不是巧合這麼簡單了。
邵銘清已經開始揚名了。
他開始做到被很多道觀認識,不僅僅是認識,還能讓他們關注以及敬佩,隻有對邵銘清心存敬佩,才能接受他的囑托,記住他遞來的畫像,關切著那個被托付的人。
兩年啊,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他想要做到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謝柔嘉接過他們遞來的東西,又見引自己進來的小道士悄悄的打量她。
“跟畫上的像不像?”她笑問道。
“比畫像的還好看。”小道士坦坦然的說道。
謝柔嘉哈哈笑了。
“那是邵道長畫技不精嘍。”她說道。
小道士也笑了,但又忙擺手。
“可是邵道長可厲害了。”他說道。
謝柔嘉哦了聲。
“邵道長又做什麼大事了?”她問道。
小道士眉飛色舞。
“小仙姑你沒聽說嗎?邵道長要和金光寺的了然和尚辯經。”他說道。
謝柔嘉愕然。
“他一個道士跟和尚辯什麼?這不是找事嗎?”她說道。
小道士憤憤。
“那也是和尚先找事的,小仙姑你不知道,那了然和尚很討厭,常常搶我們道士的生意,還出言諷刺,大家早就氣不過,隻不過那和尚油嘴滑舌的厲害,現在邵道長出麵一定能給他個教訓。”他說道。
謝柔嘉又好氣又好笑。
“那倒是。”她說道,“要論口舌厲害,還真沒幾個能比的過邵道長。”
那一世他可是靠著一張嘴將三方人馬玩弄於手掌上。
小道士說了一通,便主動告辭了。
“小仙姑你歇息吧。”他說道,“我們師父已經吩咐準備了飯菜。”
謝柔嘉再次道謝。
“那邊有筆墨紙硯,你要給邵道長回信就請自便。”小道士指著說道,安排周全了才退出去。
謝柔嘉先打開信看了,信也沒什麼內容,就跟她和東平郡王的來往書信一樣,都是說一些自己最近做的事。
雖然隻是短短一張,但謝柔嘉卻知道他寫了很多,將她可能經過,甚至不經過的,他能接觸到的道觀都送去了一封同樣的信,直到接到她的回信確認,然後再會有新的內容的信送去。
謝柔嘉放下信,又打開了包袱。
邵銘清送包袱的時候不多,一年也就一次,打開看果然是三雙鞋。
“幹嘛總是送我鞋子。”她嘀咕道,低頭伸出腳看了眼,雖然有小紅馬代步但她很多時候也走路。
鞋子是穿的費一些。
真是婆婆媽媽的,謝柔嘉抿嘴一笑,拿起一雙新鞋換上,將其他的包起來,開始坐下來給邵銘清寫回信。
謝柔嘉並沒有在這裏停留太久,吃過飯再三謝過雲陽道長,她告辭離開了,因為她要趕去清遠城,前些時候得到消息,謝老太爺正在那裏落腳。
謝柔嘉按照地址很快來到謝老太爺的住處,但她並沒有進門,而是站在巷子外等著。
“嘉嘉。”謝老太爺從一處門內走出來,看到她高興的喊道。
謝柔嘉審視謝老太爺,見他雖然瘦了些,但精神很好,紅光滿麵,說話也中氣十足。
“看來祖父沒有受顛簸流離的苦。”她笑道。
謝老太爺哈哈笑了,二人就在巷子口的上馬石上坐下來,一麵看著四周玩樂追逐的孩童,一麵說著別後的事。
“說不受苦也苦。”謝老太爺又皺眉說道。
謝柔嘉神情有些擔心,謝老太爺往巷子裏看了眼,壓低聲音。
“她啊,管的太嚴。”他說道,“不讓我吃酒,而且跟你祖母一樣脾氣不好,偷偷喝酒被發現了就發脾氣,很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