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甜甜扭頭看著他,剛才心裏殘留的恐懼早就已經被他給折騰完了。
紀景琛將她放回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我已經沒事了。”
紀景琛執著道:“你的樣子可不像沒事,乖一點,好好睡覺,不然我陪你睡?”
剛說完,溫甜甜連忙閉上眼睛。
紀景琛動作一怔,其實他也挺希望溫甜甜現在反抗的。
為什麼陪睡也能變成一個可以用來威脅的懲罰?
他瞪了溫甜甜一會兒,隻好幫她把被子蓋好,轉身走了出去。
一關上門,他臉上的表情陡然變得淩厲起來。
巍峨聳立在山頂上的古堡,其原身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國外的公爵在這裏建造古堡。
後來戰敗之後,公爵便匆匆逃離,就連這座古堡也被憤怒的人們砸毀,隻剩下一片廢墟。
五年前,紀景琛要為“天天”建造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王國,挑中了這裏,極其周圍一片領域。
殘敗不堪的古堡被重新建造,地麵之上的建築煥然一新。
但是地麵之下,按照歐洲古老傳統留下的審訊室、牢房和地下室卻被全部保留。
紀景琛不急不緩地朝地下室走去。
青色石板壘砌的台階一直向下延伸,昏暗的壁燈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
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空氣潮濕。
紀景琛走下來,燈光照在他麵無表情的臉上,冷漠,凜然。
他的動作極其優雅,藍色襯衫和同色條紋馬甲,看上去就像是上個世紀的貴族。
但是燈光閃耀之處,那雙漆黑的眼睛裏,深不見底,凶惡而狠厲,又像是最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
這兩份氣質在他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他緩緩走向關在地牢中的唯一一個人。
管家和兩名保鏢站在一旁,架子上,劉岸被捆著。
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止了血,凝固的血跡還殘留在臉上,幹涸之後變成暗紅色。
“先生。”管家上前一步。
雖然他知道這個劉岸綁走了小姐,還差點對她做出罪大惡極的事情,可畢竟是條人命。
從之前鍾離沒有將人送去警局,而是直接綁來這兒,他就猜到了一些,擔心紀景琛會因為太衝動而動手。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如果先生要真的動了手,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幫忙毀屍滅跡。
紀景琛擺了擺手。
“你們先出去。”
管家一怔,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劉岸。
“是,先生。”
走出地下室,將門合上。
還沒等他走遠,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慘叫聲。
兩個保鏢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
自從五年前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紀景琛這麼動過手。
聽著從裏麵不斷傳來的求饒和慘叫聲,保鏢皺起眉。
管家麵不改色,淡淡道:“等先生出來之後,再進去打掃。”
兩個保鏢點點頭。
“管家,先生他……”
“先生自有分寸。”
足足等了四個小時,裏麵傳來的慘叫聲也足足持續了四個小時。
一直到天色漸漸變黑,身後的門才終於被打開。
一陣冷風旋即從地下室吹出,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管家和兩個保鏢擰起眉,看到一塵不染的紀景琛從裏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