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琴回到房間中,悄悄關上門。
轉身,便對紀逸言道:“你怎麼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爺爺?”
紀逸言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爺爺年紀已經大了,萬一他不小心說漏了嘴,到時候我們就都完了。”
聽他這麼一說,一向以自己兒子為主心骨的徐翠琴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不告訴他了。”
紀逸言嘴角揚起滿意的笑,湊近道:“現在告訴我,真正的骨灰在什麼地方?“
就在紀逸言和徐翠琴瞞著紀元武將柳婷的骨灰轉移的時候,紀元武卻來到了自家的地下室中。
穿過一段黑暗的走廊,紀元武走得很慢,腳步聲也很輕。
隻有拐杖的聲,不斷擊打在地麵,緩慢而有規律。
走一會兒,他才來到最為最末端的房間門口。
大鐵門上加了兩把大鎖,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紀元武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鑰匙,打開上麵的鎖,推開門。
下一秒,光線從外麵透射進來,照亮了房間。
空曠的房間中沒有幾件像樣的東西。
一張小床,還有一把椅子。
就是這一切,組成了這一個關了柳婷十二年,紀景琛八年的“監獄”。
而此時此刻坐在裏麵的人,是紀康。
才不過短短幾天不見,他臉上的胡子便已經長長,蓋住了下頜上。
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粘上一些汙垢,但是卻沒能及時清洗,看上去十分狼狽,如同一位在路邊的叫花子。
甚至,還不如一個叫花子那樣自由。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轉過頭來。
因為長期沒有人和他對話,目光顯得有些呆滯,落在紀元武的身上。
看到此時眼前的紀康,紀元武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和心疼。
反而,隻有厭惡和不滿。
他向前兩步,走到了房間中央,看著紀康開口。
“你想從這裏出去嗎?”
紀康沒有說話,目光還是呆滯地看著他。
看到他這副有些癡傻的模樣,紀元武的目光變得更加厭惡。
他看著紀康道:“當初是你把紀景琛從外麵接回來,也是你把他們從這兒私自放出去。”
“整個紀家中,你是對他們最好的人,柳婷一向重感情,肯定會告訴你一些隻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他聲音冰冷,用命令的語氣道:“那麼現在告訴我,你還留下了她的什麼東西?全部給我交出來!”
紀康聽見他的話,卻笑了起來。
他仰著頭,笑得瘋狂。
“是我強暴了她!她怎麼可能對我有感情?”
“是我!強暴了她!”
他咬緊牙,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紀元武不滿地皺眉。
“住嘴!隻要你告訴我,我可以讓你從這裏出去!”
但是紀康卻像是根本沒有聽懂一樣,半天也沒有反應,還在不斷重複著。
紀元武看到他這模樣,眼中的厭惡更加明顯,不滿地抬高聲音嗬斥起來。
“你究竟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從小就這麼笨!當初我不看好你,果然是對的!”
“現在對我來說,你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告訴我們,柳婷有沒有告訴你任何關於她的信息!”
“有什麼,能夠威脅到紀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