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盡快做手術。”
“毒素?不是說沒檢查出來嗎?”溫甜甜聽到這裏就有些崩潰,這麼小的孩子,能承受住手術嗎?
她不敢往下想。眼神落在紀景琛同樣急切的臉上。
怎麼辦?
“護士,這手術什麼時候做?”紀景琛還算有些理智。
“現在就做,馬上。拖久了更不好,毒素隨時可能擴散。”
“那手術風險……”
“現在哪還有時間管風險?孩子現在已經越來越衰弱了。爭分奪秒啊。”
護士也有些著急,語氣變得更嚴厲。事情的嚴重性她知道,眼前的兩人她更是熟悉,身份尊貴。但是現在病人最大,已經沒心思注意語氣態度了。
溫甜甜和紀景琛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做。”
“趕緊做。”
兩人在護士的指引下在家屬通知書上顫抖著簽下了字,溫甜甜知道,這個字簽下去,就意味著寶寶已經命懸一線,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護士很快又進入了檢查室,緊接著衝出幾個護士,寶寶的小床被推了出來。
那一刹那,溫甜甜幾乎心髒都要停止。
怎麼了?
怎麼這麼快就推出來了?
溫甜甜想要上前,奈何雙手早已經力氣全無,連輪椅都推不動。
紀景琛腳步有些踉蹌地上前去,拉住一個護士,還沒開口,已經被護士推開。
“家屬請讓一讓,病人要去手術室。”
這一句話無疑是一劑強心針,溫甜甜和紀景琛才反應過來,還有救。
幸好不是那一句“我們盡力了”。
“甜甜,別怕。還可以手術。”紀景琛擁住輪椅上的溫甜甜,緊跟著那一群醫生護士,跑到了手術室外。
“叮~”手術室門上的紅燈亮起——“手術中”。
“景哥哥。”溫甜甜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
都怪自己。
要是當初不要吃紀鴻海給的東西就好了。
殊不知,歹人就是歹人,即使你不吃,他就是塞,也會硬塞進去。
因為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不僅想讓紀景琛失去集團、失去一切,他還想要自己的侄女溫甜甜也為他陪葬。
也許他從來不把溫甜甜當作自己的侄女。
這樣自私的人,永遠想的隻有自己,即使親人。即使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都可以隨意打罵。他的世界隻有他自己。
紀景琛拍著甜甜的背,說不出更多安慰的話語,因為就連他也亂了方寸。
紀景琛聯係了阮黎和溫鴻玉,他們是寶寶的外公外婆,有權利知道。隻是他盡量把情況說的沒有那麼嚴重,他也不想讓二老過度擔心。
不出半小時,阮黎和溫鴻玉已經急急忙忙地找了來。
剛到,阮黎就把一塊毛毯披在溫甜甜的肩上,眼裏無限心疼。
“媽,爸,你們來了。”
一出口,溫甜甜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啞,濃重的鼻音和紅腫的眼睛都昭示著她剛剛哭過。
“甜甜,你知道嗎?當初媽媽把你放在晨曦孤兒院門口,也是現在這樣心如刀絞的痛。”
母女有著同樣的體會與經曆,讓彼此的感情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