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牌一麵雕刻著腳踏火焰的麒麟,另一麵是一條五爪蟠龍,寓意祥和安泰。
溫甜甜一看就知道這塊玉太過貴重,推辭再三。
彭老虎著臉:
“我是給我的小與卿的,又不是給你。”一臉的嫌棄。
又對著紀與卿,抖了抖胡子,說道:
“小寶貝,這個東西就給你,這可是好東西。”
紀與卿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咧嘴朝他笑了,彎彎的眼睛裏仿佛藏著整個世界。
彭老一顆老心都快融化了。
手掌攤開,那塊玉靜靜地躺著,如一灣深潭。
紀與卿抓起那塊玉牌,轉頭就遞給了另一邊坐著的溫甜甜。
彭老的笑聲戛然而止。
“這?這麼小就知道借花獻佛?”
溫甜甜接過了玉牌,繞過紀與卿的脖子給他係好,又把玉牌用手掌焐熱,這才放進了他的衣襟裏貼身佩戴。
這玉必須貼著皮膚佩戴才好,玉養人,人養玉,相得益彰。
傳說中成精的玉還能夠幫主人擋去災劫,玉碎人全。
就像那隻紐紐,為了阻止小主人被帶走,悍不畏死地衝了上去。
有的時候,這人,還不如狗。
紀與卿也許是想起了紐紐,搖了搖紀景琛的手臂,指著門外。
“想去哪裏?”
紀景琛把他放到地上,緊跟著他,走到了門外的狗屋旁邊。
紐紐的屍體早已經埋葬在了花園的一處,現在狗屋空空地,紀與卿呆呆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像往常那樣看到狂奔而出討好他的紐紐。
“卿卿,以後媽媽再給你買一隻小狗好嗎?跟紐紐一樣那麼可愛的。”
紀與卿小小的心裏知道,紐紐永遠地離開了。
他卻搖了搖頭,轉身回了大廳。
溫甜甜驚訝地看著他。
想起了之前醫生說過的話。
或許,小與卿不是不懂愛,而是太懂了。
彭老出門的時候,又回頭跟溫甜甜說道:
“上次給你拿過來的那個黑瓷碟,不著急,你慢慢修複也沒事。最近張老啊,出遠門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
溫甜甜點了點頭,那個珍貴的黑瓷一直被她放在工作室,因為之前小與卿差點出事,修複的工作暫停了幾天。
“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了,剛開始慢一些,後來慢慢找到了節奏,就熟悉了。”
溫甜甜送彭老出門的時候,紀景琛收到了保鏢傳來的最新消息
——阮佳妮和一個黑社會頭目交往甚密。
監聽器錄下的對話被原原本本地發送給了紀景琛。
“李大哥,這次您可得幫幫我。”阮佳妮故作嬌嗔的惡心聲音傳來,帶著滿身橫肉的油膩感。
“怎麼了?誰這麼大膽惹到了我的小心肝?”
呃,對不起,這個大膽的人就是紀景琛。而且現在正在聽著你們令人作嘔的調情。
“就是這個女人。我爸爸就是她害的。”之前的照片,阮佳妮顯然還帶在身上。
“那,你想怎麼做?”男人的聲音響起,一掌拍在阮佳妮肥厚的臀部,肉跟著顫了顫。
監聽器中傳出了“啪”的響聲。
一陣耳語聲,聲音太小,有些聽不太真切。
緊接著傳來了兩人狼狽為奸的淫笑聲和喘息聲。
紀景琛一邊聽著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臉色越發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