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漸漸向前行駛,很快便來到古堡。
管家緊張地站在門口等待著,一看到他們進來,連忙迎上去。
“先生!先生!”
他著急地喊了兩聲,突然看到坐在紀景琛身旁的溫甜甜,迅速安靜了下來,欲言又止。
紀景琛將他的神態變化收入眼中,心頭微微一沉。溫甜甜卻並未發現,著急道:“怎麼樣?出去找人的保鏢回來了嗎?有沒有找與卿的消息?”
“這個……”管家轉頭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紀景琛,才對溫甜甜道:“太太,人剛才就已經回來了,但聽說好像沒找到什麼線索,我就先讓他們回去了。我還以為先生和太太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要不,我再把他們叫回來?“
溫甜甜一路上都在期待紀與卿的消息,聽見這話,頓時散了氣,搖了搖頭。
“不必了,時間不早,他們也累了這麼長時間,好好休息吧。”
說著,垂頭喪氣地朝裏麵走去,紀景琛緊隨其後。
管家小心翼翼地湊到紀景琛身旁,低聲道:“先生,保鏢門帶回了一些不同的消息。”
聽到這個說法,紀景琛臉上神色不變,隻是低聲道:“一個小時之後到書房說。”
說完,跟著溫甜甜朝前麵走去。
深夜。
紀景琛坐在床畔,目光一直落在溫甜甜的身上。第一次收到紀與卿傳到公司的信息,確定他沒事之後,溫甜甜終於放了心,緊張了幾個月的心情也平複下來,好不容易能正常休息了。
但之前的期待太高,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歹在紀景琛的勸哄下才終於入睡。但就算睡著,眉宇間也掛著一抹輕愁。
紀景琛心頭一疼,抬起手輕輕在她額間碰了碰,等到那些褶皺散開,他才終於站起身來。想起剛才進門時,管家說的那番話。
不同的消息?
究竟有什麼不同?
他臉色沉了幾分,抬腳離開臥室來到書房。
管家已經先一步在房間中等待,戴著白手套的雙手,交握在身前,微微皺著眉,似乎有些擔心。看到紀景琛進來,連忙微微彎腰。“先生。”
紀景琛腳步未停,直接走進來,一邊道:“找到什麼消息了?”
管家將資料放在桌上。
“三個小時之前,外出找人的保鏢將消息送過來,本來是想要親自和您彙報的,但是我擔心被太太發現,就直接讓他們先回去了。”
紀景琛將桌上的資料拿起來,隨手翻了翻,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拍賣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曾收到保鏢們的彙報,卻並未解釋清楚,這是談及紀與卿時,語氣有些不對,他就猜到可能事情有變。
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握著資料的手微微收緊,紙張上立即出現幾道明顯的褶皺。報告上詳細記錄,一個疑似紀與卿的華裔少年在y國這幾個月的經曆。先是加入當地最大的黑幫,緊接著不到一個月又迅速分離出來去,僅帶了一個人成立了殺手組織。
從時間、模樣和性格來說,這個小孩很有可能就是紀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