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歆朵照舊去上學,隻是紀與卿,終於不再接送她,而是派了新來的司機專車接送。
周末照舊要在紀與卿的別墅中度過,但兩人都沒什麼交集。
匆匆回家一趟,她也隻是告訴爹地和媽咪,周末要在學校或者朋友家裏度過,用的借口,當然是為了學習!
爹地媽咪不疑有它,還欣慰地誇她總算開竅了。
閔歆朵也隻有苦笑,將換洗的衣服一件件放到了行李箱裏麵,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拉開抽屜,那張銀色的麵具正靜靜躺在裏麵。
指尖摩挲著,她終究是將麵具一並放到了行李箱中。
這張麵具,代表著她對銀麵的眷戀,眷戀他的體貼和溫暖。
她也隻剩下這張麵具了。
紀與卿唯一的溫情!
“太久了。”
紀與卿坐在車裏,見閔歆朵提著行李箱笨重地挪上車,不留情麵地哼道。
“隨便你要讓我做多少家務都可以。”
反正她也習慣了。做家務並不是難事!
隻要他大發慈悲地不要故意將咖啡潑在剛拖完的地板上,或者是讓她擦遍整個別墅的玻璃門窗。
紀與卿連眼神都吝嗇,不等閔歆朵坐穩,就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飛馳在路上,他又突然叫停,指著路邊一棵掛滿果子的樹說道:
“你,去給我摘一百個。”
閔歆朵毫不意外地說道:
“你確定是一百個?”
並不是她不想摘,隻是她覺得一百個,他能吃完?
“一個也不能少。”
閔歆朵隻好推開車門走下去,瞳孔卻是一縮。
這裏,是她第一次來探望紀與卿的時候,被猥瑣司機拖下車的那條偏僻小道!
他是故意的!
絕對是!
目的就是讓她回憶起那段恐怖的經曆。
閔歆朵暗暗捏拳,她又怎麼可能讓紀與卿一次次得意,慢慢走到路邊掛滿果子的一棵樹上,思量著要怎麼爬上樹。
爬樹對於她來說,並不陌生!
隻是這棵樹略微有些高,樹幹太滑溜,恐怕要費一番力氣!
將袖子微微卷起,閔歆朵抱著樹幹,在紀與卿吃驚的目光中慢慢朝著長滿果子的樹杈上爬去。
紀與卿透過敞開的車門,看著閔歆朵順利爬上去,她已經滿頭是汗了!
司機也下了車,站在樹下,緊張地防備著她突然掉下來,最後見她抓到第一個果子,會心一笑,誇獎道:
“閔小姐真厲害啊!”
從外表看,還真看不出來她會爬樹,竟然比自己還熟練!
閔歆朵此時正一顆顆地往下扔著果子,地上的落葉很厚,根本不用擔心果子會摔壞。
她在心裏默默數著,終於滿了一百顆,這才下了樹。
將地上的果子裝起來,放到紀與卿的麵前,正要坐進車裏,就聽到紀與卿說道:
“我要的是另一棵樹上的果子。”
他看也不看一眼車裏裝滿果子的袋子。
閔歆朵皺眉,指著窗外的樹說道:
“這不都是同一種果子嗎……”
閔歆朵咬牙,袁天利還逍遙法外,她怎麼能夠放棄?
就連司機也覺得,紀與卿這是故意為難人,默默地替閔歆朵捏了把汗。
沒辦法,閔歆朵又爬了另一棵樹,摘了另一袋一模一樣的果子,擺在紀與卿麵前的時候,她冷聲問道:
“還要哪棵樹上的?”
“你有資格問我嗎?你隻有回答的權利!開車!”
紀與卿黑著臉命令道。
閔歆朵暗暗翻了個白眼,吹著自己擦破的手肘,將視線投向車窗外。
回了別墅,紀與卿就將兩袋閔歆朵辛苦摘下的果子扔到了後院喂狗,故意當著閔歆朵的麵,命令兩條狼狗必須全部吃完。
閔歆朵提行李箱的時候,發現拉鏈處有些不對勁,她從來都是將拉鏈都拉緊的,現在卻露出了一絲空隙。
明顯是有人動過了。
她將視線轉向紀與卿,見他毫無愧色地站在兩隻狗麵前監督它們啃著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