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歆朵被紀與卿拽入溫熱的懷抱,緊張得根本不敢動彈,就連呼吸都要閉住了。
良久,閔歆朵才惱怒地開口:
“你做什麼?放開!”
“不放!”
甚至還收緊了環住她的雙手,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閔歆朵以為他會解釋,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更加惱怒,正要發作,電梯門打開,兩個陌生人站在電梯外,詫異地看著裏麵相擁的兩人。
閔歆朵用力一掙,再也對這個懷抱沒有任何的留戀,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跑出了貝斯酒店。
辯論賽後的第二天,閔歆朵果然整天都待在家裏,手裏抱著半歲多的盧卡斯,目光卻落在對麵紀與卿的房子上。
紀與卿早早地就開車出去了。
想必是去接紀微雨了。
“是啊!總算遇到自己的真愛了吧?連姓都一樣,證明你們的緣分真是天注定。而我……”
注定隻是一個過客罷了!
閔歆朵的心裏泛起綿密的酸楚,懷裏的盧克斯咿咿呀呀叫著,竟然隱約聽得出是在叫著媽咪。
“寶寶,以後你就叫無念吧,閔無念!”
無思無念,對那個人終究要斷了最後的念想!
夏日炎炎的校園裏,紀與卿正帶著紀微雨參觀完圖書館,走到了一處樹蔭下。
紀微雨臉上除了一些薄汗,正用紙巾擦拭著,看著這校園裏麵滿眼的綠色,說道:
“你們學校的綠化做得很好!”
紀與卿的神情很嚴肅,終於將憋在心裏一天的疑問說出了口:
“你今年是十九歲嗎?”
紀微雨點點頭:
“我臉上有寫著我的年齡嗎?你猜的這樣準,真是厲害啊,紀與卿同學!”
紀微雨由衷地佩服。
一天的相處下來,她覺得紀與卿十分紳士,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處處關心著自己,令她都有些無所適從了。
紀與卿問道:
“那你的父母是?”
紀微雨終於察覺到了事情的不正常,她最不喜歡提起父母,因為父母的背景太過強大,以前總有許多人因為她的家世而刻意接近她,令她十分不舒服。
她隻想要真心實意的朋友!
於是,紀微雨略微嘲諷地說道:
“紀與卿同學,如果你是為了打聽這個才帶我參觀學校的話,那我大概要讓你失望了!從小,我的父母就教育我不要因為家世去結交朋友。今天的行程也差不多了,我想我該離開了。”
說完,紀微雨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暫住的酒店。
紀與卿悵然若失地站在圖書館邊,想了想,還是掏出了手機,打通了湯姆的電話。
電話那頭,湯姆的聲音很興奮,叫道:
“小家夥,我就知道你不會把我們丟下不管的,你知不知道這半年來,我都快被折磨瘋了!你快回來接手吧!”
紀與卿淡淡開口:
“我找你不是為了這個。你就認命吧!不然就交給小七。”
電話那頭的湯姆正伏案工作著,哀嚎道:
“因為這些事,我都把婚期推遲了,傑瑞都快要生我的氣了!小七早就開溜了,說是度蜜月,蜜月都過了幾個月了,還沒回來,也聯係不上。唉!”
紀與卿卻不動如山,根本不打算理會湯姆的埋怨,隻是說道:
“我要你幫我把紀微雨的身份資料給我傳一份過來。”
“紀微雨?是那個紀微雨?”
湯姆詫異地問道。
“嗯。”
紀與卿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辯論賽之後,閔歆朵很久都沒有回學校,隻是從導師那裏得知這一次的辯論賽勝利為她加了學分,然後就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沒有再去學校。
隻是偶爾與導師聯係一下,刻意回避了關於紀與卿的一切事情。
在休假的第五天,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電話之後才知道,是紀微雨打過來的電話,不禁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