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微風、漂浮的白雲。
小溪、綠草、搖擺的鮮花。
本是一副優美的畫卷,卻突然被一陣不和諧的笑聲打亂,頓時讓人感到索然無味,心中惱怒不已。
一片空曠的廣場上,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聚在一起,似乎正在發生爭執,又似乎正在玩鬧,雖然笑聲不斷,卻總感覺有些刺耳。
此處的喧鬧吸引了一些看熱鬧的人,不過他們皆是一身仆人打扮,雖然對幾個少年指指點點,嘴裏還不時的竊竊私語幾句,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靠上前去。
仔細一看,卻是三四個人以一個身著銀白色長袍,臉色有些陰厲的少年為首,正圍著另外一個同齡人,此時的後者臉色漲紅,手裏還在不斷的比劃著,顯得非常的憤怒,看那般模樣,似乎是個口不能言的啞巴。
麵對這個少年的憤怒,其他幾人卻是一臉玩味的看著,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少年更是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裝模作樣地跟著學了一遍,最後忍俊不禁,自己倒先笑出聲來。
“哈哈......葉亮,你他娘的學的可真像,沒發現你這小子還有這一手啊,很好,等一會回去了,本少大大有賞!”
白袍少年大笑幾聲,搖著手裏製作精美的扇子,對著尖嘴猴腮的少年誇讚道,似乎剛才的表演他很喜歡,其他兩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被叫做葉亮的人聽見白袍少年如此說,臉上頓時一喜,心裏暗暗為自己的機靈豎了個大拇指,連忙說道:“謝謝魂少獎賞,多謝魂少誇獎,我這點微末之技,實在不足魂少的萬分之一,魂少才是真正的英明神武,無人能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對於葉亮的恭維,被稱作魂少的白袍少年看起來極為受用,一臉的傲然,就連那鼻孔都已然朝天。
另外一人有些豔羨地看著葉亮,這魂少出手頗為不凡,為人比較大方,既然說了大大有賞,那賜下的金銀財寶必然不會少。
他身子略微彎曲,雙手抱在胸前,對著魂少作了一揖,緊跟著說道:“葉亮說得對,魂少才是天地的寵兒,以後必將成為絕世強者,我等定會誓死追隨魂少,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魂少擺了擺手,不在乎地的說道:“葉國源,你們三人的忠心本少是知道的,你們放心,隻要你們以後緊緊跟著本少,飛黃騰達指日可待,榮華富貴自然也少不了你們的!”
魂少雖然滿臉的不在乎,可那眼中毫不掩飾的自得之色卻出賣了他,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顯得不可一世。
“多謝魂少栽培!”,三人同時躬身,恭敬地答道。
看著高高在上的魂少,葉國源頭顱微微一低,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之色,同時臉上一股恨意一閃而逝,心底暗暗發誓!
“肝腦塗地?我呸,你葉魂算什麼玩意兒,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欺負傻子的紈絝,要不是仗著有個好老子,以我葉國源的天縱之資,你給我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葉國源定會一飛衝天,成為巔峰強者,到那個時候,管你什麼魂少,統統都要在老子的胯下顫抖!”
葉國源和葉亮他們都是旁係子弟,在家族中人微言輕,所以,隻有緊緊靠在身為直係子弟的魂少身邊,他們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但轉眼間,葉國源便是滿臉堆笑,心機深沉可見一般,正要說些什麼,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出聲之人名為葉興安,身份跟葉國源他們等同,也是這個魂少的跟班之一,不過此人腦袋愚笨,不似葉國源那般狡猾,行為處事比較死板,魂少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屬於那種鐵杆跟班。
剛才葉國源和葉亮兩人,對著魂少一頓馬屁狂拍,把魂少哄的高高興興的,他生來嘴笨,沒來得及插上嘴,此時終於抓住了機會。
“葉少,今天咱們是來教訓葉楓這小子的,您看,咱們把這啞巴二少逗弄的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活動活動了?”
說著還摩拳擦掌,有些蠢蠢欲動,他的地位本就不高,所以每次欺負人,尤其是欺負比他地位高的人,他的心裏都有一股變態的快感。
聽到葉興安這般說道,剛才還笑吟吟的魂少,臉色頓時一沉,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嗬斥道:“你小子怎麼說話的?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本少是來陪二少玩耍的,何來教訓之說?”
“咱們的二少,這個由於先天性有些殘缺,想來內心一定是很孤獨的,你說咱們這些做堂兄弟的是不是應該多來陪陪他啊?”
“而且,咱們葉家身為將軍之後,以武立家,所以本少還要多陪二少活動活動身體,免得哪天外出,被一些宵小欺負了,丟我葉家的人!”
“是啊,是啊,魂少慈悲心腸,這是關心自己的堂哥,興安,你小子不懂就不要亂說!”葉國源在一旁立馬附和道。
葉興安臉色通紅,他沒想到自己一出口就說錯了話,隻得訕訕地點了點頭,再也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