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龍奎爺爺說的話,我自認為我不是一個愛哭的孩子,但是一想到由於我的過失或者自負而讓爺爺的病情加重,我心裏確實很難過。龍奎爺爺說了,以後我要是再自作主張的話就會給我好看,這讓我開始猶豫起來,我該不該把小玲跑山上去的消息告訴大家?可是要是按照我爺爺和龍奎爺爺的脾氣,他們一旦知道是我把小玲氣到山上去的,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但是話又說回來,就憑我一個人去山上找小玲,那萬一真的碰到狼,該怎麼辦?
哎,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一個人就一個人,自己犯的錯誤自己就應該承擔。狼有什麼了不起,老子還是七匹狼的成員呢!就這樣我趁他們不注意溜出了吊腳樓,在半路上順手抄了一柄鋤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聽了,漫山遍野都是狼的嚎叫,要是這不是幻聽那小玲不是很危險!一想到那6具屍體我就加快了腳步,我不希望小玲出任何意外,要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忘記了什麼叫做害怕,扛著鋤頭一頭紮進了深山老林之中。寨子裏的人大多都以狩獵為生,山中有幾條小路,我發現其中一條有新的腳印,於是就順著腳印找去,我為了快點找到小玲一邊找一邊喊小玲,希望她能聽見。但是我犯了了一個錯,這喊聲把狼群招來了,一下子“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
很快十幾隻狼就把我團團圍住,我這是哪輩子造的孽現在要這樣懲罰我。在山下我還自以為是,狼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拚了。可是現在我知道錯了,身邊被狼群圍著,它們一個個虎視眈眈,露出鋒利的牙齒,我的心已經碎了。我根本不知所措,頭腦發熱,全身直冒冷汗,手腳不停地顫抖。突然“嗷”的一聲,一隻狼就倒下了,頭上插著一隻箭。
附近肯定有人,會是誰呢?但是不管是誰此人一定是個獵人,也許我會得救的。就在這時又一隻狼倒下了,同樣是頭部中箭。“快爬到樹上。”一個洪亮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爬樹,好嘞,這可是我的強項,一眨眼的功夫我就上去了3米多,根據本人的經驗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狼不可能衝得上來。
“兄弟,現在怎麼辦?下麵還有這麼多狼,我們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我擔心地問道。
“沒事兒,我們等救兵來就是了。”
“可是我這樣抱著樹好難受,我怕支撐不了多久!”
“你再往上爬,找一根粗一點的樹枝踩在上麵會好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我和獵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很久很久。他叫巴郎,今年23歲,是本寨的神射手,自從小玲來到寨子之後他就每天冒著生命危險到山裏打獵物給她送去。今天也不例外,可沒想到他剛進山就看到了小玲在哭,他連忙上前關心卻被罵了一頓。
巴郎強行把他“遣送”到了大巫家裏,然後又獨自上山打獵。至於他問我為什麼會到山上來的時候,我隻好撒謊說來看看風景。哎,不知道怎麼的,當我聽到巴郎每天早、中、晚都給小玲送獵物的時候,我心裏不好受,難道我真的喜歡她?不,不,不,她那麼小氣,那麼蠻不講理,我是不會喜歡她的。
又過了一會兒,天徹底黑了,下麵的狼還沒走,一雙雙明亮的眼睛移動著,很是嚇人。“喂,巴郎兄弟,這救兵什麼時候到啊?”
“我也不確定,也許馬上,也許明天。”
什麼?明天,有沒有搞錯,我現在已經堅持不住了,還要等到明天,我的媽呀,幹脆下去拚了算了,在這樹上別提有多難受了。就在這時我聽到不遠處有樹枝被折斷的聲音,緊接著,我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很高大的人拿著一跟很粗的棒子衝進了狼群。頓時,下麵就打成一片,全是狼的慘叫和棒子敲打在狼身上的聲音。
突然遠處有一個滄桑的聲音喊道:“點火。”頓時,四周全是火把,一群人手拿著砍刀圍了過來,看到狼就砍。很快這些狼就全部陣亡了。我被救下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人,他有近兩米的身高,噢,對了,就是他,在文山的盤山公路上的假狼人。看著他手拿著一根比胳膊還粗的樹枝,還有手上的咬傷,我就知道剛才就是他與狼群大戰,原來他這麼牛逼。雖然他不是張石飛的對手,但是我還是對他刮目相看,畢竟各有各的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