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煉獄基地的一號的人物,是所有龍子龍孫的主心骨,他是強者的代名詞,是所有想成為強者眼中的神。他雖然在輪椅上坐了十幾年,可是那股睥睨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仍然沒人能擋的住。
朱洛夫雖然曾經跟龍頭是戰友,一起上戰場、一起杠過槍、一起打過仗,但那畢竟是曾經,隨著時間的變遷,龍頭越來越強大,朱洛夫的文人越做越有摸樣。
一個是武將,一個是文人,兩個人雖然有著不同的命運和身份,但是兩個人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惜死。
一個武將可以用刀砍掉文人的腦袋,但是想讓文人低下那顆高傲的頭顱是絕對不可能的。反過來,文人犀利的言辭一樣可以殺死一個武將,甚至於讓對方生不如死,因為犀利的言辭比刀劍更加鋒利,在隻能動嘴不能動武情況下,文人絕對可以把武將殺的體無完膚。
譬如諸葛亮罵王朗,一番話說下來,王朗早已從馬上摔下來吐血而亡。
“龍無塵,你是想殺了我嗎?”朱洛夫突然對著龍頭吼了一聲。
龍頭想起多年以前的事,早已經不能自拔了,他現在就是想殺人,想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把心中的那個惡魔趕走,他的雙眼此時是空洞的,一個人的眼神若是空洞的那就代表著他已經陷入了無意識的地步。
如果一個人沒有意識是非常可怕,這個無意識也可以叫做心魔,能陷入這種地步的人內心的悲痛都是無以複加的,是他自己根本無法麵對的,可見天龍小隊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
一般陷入這種情況的人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救,一種就是找個人痛痛快快的跟他打一架,直到把他累趴下,讓他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想事情。
第二種就是找他心中那個最重要的人來喊他,在無意識中還又潛在的意識,這種潛在的意識就是本能,如果喊他的人是他心中最在乎的那個人,他會不忍心傷害,所以也一樣可以把他喚醒。
朱洛夫作為龍頭僅存的幾個人戰友,他的內心是非常在乎的,所以當朱洛夫喊完那句話後,龍頭的眼中出現了一點亮光。
事情發生的很快,快的讓人難以想象,穆超就在站在門外,突然聽到裏麵朱洛夫的喊聲,立刻就衝了進去,等他到了龍頭身邊時,龍頭已經是滿頭大汗,雙眼緊閉。
豆大顆的汗水從他的雙頰流過,眉頭緊蹙,龍頭正在內心做著激烈的掙紮,他想要把心魔趕走,趕快從無意識中脫離出來。
穆超不敢亂動,更不敢說話,隻是看著龍頭喘著氣,聽著那沉重的呼吸聲。
等龍頭平息完後,拿來毛巾擦擦他臉上的汗,就又讓穆超出去了,可這次穆超說什麼也不出去,這不是違背龍頭的命令,而是他作為一個龍子龍孫應該做的,他不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哎,老泥鰍,你臉上的汗擦完了吧?我臉上還有汗呢,把毛巾給我。”朱洛夫也平息了心中的動蕩,擦擦臉把毛巾遞給穆超,說道:“你的心裏就隻有他嗎?我臉上也有汗你看不見嗎?虧我還想著給你介紹一個媳婦呢。”
“對不起,朱老,是我大意了。”穆超低頭道歉。不是穆超大意了,而是在他的眼中龍頭高於一切。
穆超轉身站在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這個位置是最佳的距離位置,打擾不到龍頭和朱洛夫,而且這個距離也在他的控製之內。
“這小子。”
朱洛夫指了指穆超又看著龍頭,說道:“你現在不是一直在看普庵法師的清心咒嗎,怎麼還能出現這種無意識的情況?”
“我不知道。”龍頭平複一下心情,說道:“我隻要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內心就不由自主的激動……。”
“好了好了,咱不想了。”朱洛夫用手點點棋盤,說道:“再陪你下兩盤棋穩穩心神。”
於是經過一場特殊的交手後,兩個人再一次廝殺起來。
對於龍頭這種情況,朱洛夫見的多了。所以他一點也不慌張,他相信自己和龍頭的感情,因為這種感情叫生死之交。戰場上瞬息萬變,生死都在頃刻之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後背,能把後背交給自己戰友的這種信任,也叫生死之交。
“你把陸星扔到社會裏,就不怕社會那口大染缸把你的徒孫帶壞了?”朱洛夫舉棋落定,慢悠悠的說道。
“大染缸?你說社會是口大染缸?”龍頭看著朱洛夫,說道:“社會是最能證明一個人能力的地方,竟然到你嘴裏成了大染缸。虧你還是個教書的。”
“我就是個教書的怎麼了?”朱洛夫不服氣,說道“這個社會現在是物欲橫流的世界,有著形形色色的人,各行各業的人,陸星一個小青年到了社會裏,萬一受不住誘惑,被染成了五顏六色,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