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衣舞會跳吧,來,跳一段,讓幾位貴賓滿意了,這些全是你的。”
魏總話音落下,啪地一聲,厚厚一疊RMB放在桌上。
天心看著那疊厚厚的RMB那是她一年都賺不到的錢啊,是要臉還是要錢,看似是道選擇題,但天心知道在這種環境下其實答案從來就隻有一個。
可天心的腿就是邁不動啊,她的餘光瞥見單榮華雖僵著麵色,卻依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她心裏便明白了,今天要麼生,要麼死,全憑她的造化。
“我不會跳舞。”聲音從她嘴裏弱弱地說出,“啪”地一聲,一掌落在另一邊臉上,這次天心沒穩住,身體失去重心,跌落在地上。
天心匍匐在地上,那一巴掌抽過來,她幾乎懷疑自己要失聰了,耳朵嗡嗡響個不停,像是湧進了成千上萬隻蜜蜂,嘴角被震烈,口腔裏盡是腥甜的味道。
這時,天心視線裏是一雙擦得油亮的男士皮鞋,那鞋的價錢估計她在這種地方唱上一輩子也買不起,可此時卻詭異地染上了一抹鮮紅。
鞋子的主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微微探腰下來。
然後,她有幸看到了一張劍眉星目的俊臉。
男人黑眸沉沉看著天心,眸子冰冷的似乎在看一具屍體,淡漠,冷然,那種眼神令天心無端升起一層寒意。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嘴角的那一抹鮮紅,半晌,他嘴角似有若無地牽起一抹冷笑,薄唇一張一合,似有若無地吐出兩個字。
天心還在消化那兩個字的意思時,魏總的聲音響起,帶著點諂媚的味道,“沈總,您沒事吧。”
沈東宸坐直身子,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天心身上,直到她又無聲無息地低下了頭,才淡淡吐出兩個字,“沒事。”
魏總這才把視線又轉到天心身上,“不想死就自己爬起來。”
天心當然不想死,她咬著牙爬了起來。
“給臉不要臉,小心我弄死你,來,不跳脫衣舞也行,把這瓶酒喝了,你隻要不吐出一口,我就讓你活著走出去。”
天心看著那瓶酒,她記得曾經在哪裏看到過一篇報道,有人因為喝了半瓶威士忌就當場喪命,這很明顯就是讓她去死。
但她此時還有別的選擇麼?
沒有。
於是,她一句話也沒說,拿過那瓶酒仰頭就往嘴裏灌了進去。
辛辣的酒從口入咽喉,像是一團烈火一路燒下去,灼熱的溫度燒的她渾身痙攣。
她整個人像是被卡車碾成一團,肝髒俱裂,五髒俱痛。
直到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什麼也看不見。
直到三天後,天心在醫院醒來又看到了那張淡漠的臉,才知道是他救了自己。
他叫沈東宸,黑白兩道令人聞風喪膽的沈東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