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哪一天我們分開,在見麵還是朋友麼?”
沈東宸身子一僵。
分開?
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有想過她會傷心會難過,或者會無動於衷,卻從來沒有想過會和她分開。
即便是她想,他也不會讓這一天發生。
但也似乎提醒了他,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如果她知道了那件事,會不會跟自己分開呢?
沈東宸沒有把握,他不禁看向天心,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你……”
話到嘴邊,他卻沒有問出口,他是沈東宸,這世上沒有他想留而留不住的人,就算她知道了,他不放手她又能怎樣。
但想到以後會出現的糾葛,他的心情莫名地煩躁了起來。
“誰跟你是朋友,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當頭一棒,天心就清醒了過來,她是被雨水衝傻了,才會想要問他這些話。
不是朋友也好,銀貨兩訖,誰也不糾纏誰,她一向不就是這麼想的麼?
可,此刻她為什麼又覺得難受呢?
原來分開他們就是陌生人了。
她不想跟他成為陌生人,怎麼辦?
心好像很疼。
她越想越害怕,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感覺到她不停顫動的身體,沈東宸皺了皺眉,他板正她的身體,讓她正對著自己,觸到她眼角流下的晶瑩,他眉心一動,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的急切又熱烈,夾雜了很多情緒,他明明不想傷害她,但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見她哭,他心底又莫名的驚慌。
怎麼辦?
做不到恨她,卻又不能愛她。
她問他能不能做朋友。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想或許不會,做不成愛人,也不可能是朋友,他沈東宸的詞典裏有兄弟,愛人,親人,仇人,卻從來沒有朋友這兩個字。
他可以恨她,甚至愛她,又或者當她陌生人,也絕對不會把她當做朋友。
因為對他而言,朋友隻是暫時的利益關係,他永遠不會這樣對她。
可他又要將她擺在什麼位置呢?
仇人?
愛人?
又或者像她所說的玩物,替身,商品麼?
沈東宸亂了,他的吻也跟著亂了,從唇到鎖骨,一直到她身體的每寸肌膚,他吸允著,啃食著,糾纏著,用力撞擊著,他的淩亂依舊無處宣泄。
從衣櫃到沙發,窗台一直到床上,天心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折騰了一遍。
沈東宸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他平時雖然也不是很溫柔,但也從來沒有像此時這般的暴戾。
他讓她感到害怕,天心甚至有一種他要將自己捅死的感覺,她很疼,蝕骨的疼,但她不能抗拒,她怕他會因為自己的抗拒更加狠厲,她隻能咬著牙忍著。
視線已經模糊的一塌糊塗,她睜著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臉。
身上的折磨遠比不上心裏的痛,他讓她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位置。
情人?
商品?
替身?
或者隻是玩物。
他這是在提醒自己,她就是他沈東宸養的一條狗,甚至連狗都不如,她還妄想跟他做朋友,這對他來說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