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把門反鎖上,無論沈東宸在外麵怎麼說,她就是不開門。
她雖然有些畏懼沈東宸,但她到底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有些事該較真就要較真,這是自保也是自己的原則。
更可況她也不能讓顧鬱庭因為自己而受到殃及,所以她絕對不會妥協。
門外很快便沒有了沈東宸聲音,天心忍不住往貓眼裏看了看,門外空空已經沒有了沈東宸的影子,想來他是已經走了,天心才有心情在房間裏四下看了看。
這個客房天心睡過一晚,床很小,她恍惚記得她那晚跟沈東宸相偎相依了一晚,睡的很好。
她也記得他那天的溫柔,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她那時差點就以為他也是愛自己的。
可,事實上,卻是她的錯覺。
他不會愛她的,他愛的是蕭羽。
重新坐在這張床上,她無聲地躺下,蓋上了被子,有些冷。
突然安靜下來,胸口也感覺到了疼,她咬了咬牙拉高被子。
沈東宸你大爺的,下口這麼恨。
……
沈東宸在別墅翻箱倒櫃地找了半天,始終沒找到那間客房的備用鑰匙,他悶聲發了一通脾氣,轉身回了房間。
別墅從建成開始,他就沒怎麼住過,也就是天心住進來這段時間他才搬過來的,找不鑰匙也正常。
但想到她胸口的傷,不抹藥肯定要發炎的,他就無法無動於衷,就算是把整個別墅拆了他也要進去。
沈東宸走到陽台上,看了眼隔壁窗口映出的亮光,主臥跟客房是相鄰的,雖說中間隔了一道牆,但主臥的陽台卻跟客房的窗台是挨著的。
沒有鑰匙是吧,他照樣能進去。
沈東宸翻身一個跳躍就跳到了隔壁的窗台上,動作輕車熟路,不過是個二樓,對他來說就是平地。
沈東宸八歲那年開始習武,就了一身的功夫,十年的殺殺打打更是成就了他一身的銅皮鐵骨,後來又在沈老爺子的施壓下在軍中待了三年,這點小功夫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所以他很熟練的就進入了天心所在的那間客房。
天心白天在片場拚了一天,確實是困了,上床就著,她睡的正香時,突然聽到一聲窸窣聲。
天心連忙坐起身來,她夜晚怕黑,睡前特意在床頭留了盞小燈,一抬頭,就看見沈東宸從窗台上跳下來的場影,暗自磨了磨牙。
看來今晚上是沒得睡了。
沈東宸轉身看見天心正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樣子,挑了挑眉毛走過去,“沒我睡不著?”
天心沒理他,拉高被子躺了回去。
沈東宸把藥箱放在床頭,翻出藥膏,伸手拉他的被子,“聽話,抹藥。”
隻是抹藥?鬼才信他,天心不理把被子拉得更高,看著他拿著藥膏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幹脆就蒙上了頭。
沈東宸看她一副不理人的樣子,就想發火了,但,想到她那裏還受著傷,又軟了下來,“乖,我抹完藥就走。”
還是不理,沈東宸這次是真沒耐性了,他是沈東宸,多少人光聽見他的名字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竟治不了一個女人。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