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宸靠在門上,聽著裏麵乒乒乓乓的聲響。
撕心裂肺地喊叫聲,他的心裏就如同被一塊大石頭重重砸過,痛的無法呼吸。
她問他如何解釋,他要如何解釋呢?
難道要告訴她實情嗎?
不,他不可能那樣做。
她知道了實情隻會更加痛苦,他寧願她就那麼誤會下去,說他拿她當棋子也好,恨他也罷,他認了。
左右不過是她恨他,總比知道了真相無法承受的好。
反正他一個人守著那個秘密也痛苦了十二年,他的心早已經固若金湯,何畏多這一點痛。
他靠在門口,直到裏麵的聲音停止,才打開房門走進去。
屋子裏已經廢墟一片,她躺在那些廢墟上,閉上眼如同死寂一般的沉靜。
他歎口氣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抱到客房,放進被子裏。
手腕上有被刮畫的痕跡,他起身去拿來醫藥箱,為她處理傷口。
期間她一直眉頭深鎖,似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一直睡的不是很安穩。
她的頭發蓬亂地垂在臉側,蓋住了眼睛,他伸手將散亂的碎發理整齊。
望著她熟睡的容顏,心裏的思緒翻轉。
究竟要怎樣才能讓你避免受到傷害。
他在心裏暗歎一聲。
攤開掌心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放在自己臉頰輕輕摩挲著。
那樣的眷戀。
結束吧,他默默在心底歎一聲,隻有盡快結束這整件事,她和他才有未來可言。
他將她身上的被子蓋緊,確定她已經睡的安詳,才起身走出了房門。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天心渾渾噩噩醒來。
陌生的房間,但她很快明白是在另一個房間。
她從床上坐起來,手腕上隱隱的不適感傳來,她才發現看到自己手上的包紮痕跡,大腦嗡嗡地第一時間就衝出去找自己的手機。
“你若是敢傷害自己一分,我就傷在你弟弟身上十倍,不信你就試試看。”
耳邊回響著他昨夜的威脅。
天洋,天洋……
她連鞋都沒有穿,光著腳就奔回了臥室。
臥室裏已經恢複了原貌,隻是少了一些被砸掉的東西。
她在床頭櫃上找到自己的手機,拿起來慌亂地撥著號碼。
那邊一接起,她就急急問道:“天洋,天洋你還好嗎?”
“姐,我不想離開這裏,你什麼時候來看我。”電話那邊傳來沐天洋的聲音,天心的心提起來,“天洋,你現在在哪裏?”
“姐,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車上,我不知道他們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
“天洋不要怕,姐姐會想辦法。”
她掛了電話,神情有些慌亂。
“怎麼辦,他真的對天洋下手了,怎麼辦?”
她有些悔恨地抓著頭發,無措地來回渡著步,身上單薄的睡衣,赤著腳也絲毫不覺得冷。
外麵傳來敲門聲,“沐小姐,您醒了嗎?”
她望著門口的方向,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這才想起了什麼,從衣櫃裏拿了衣服換上。
打開門。
上次茶室裏見到的中年女人站在門外,見她出來,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