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放下筷子,望著任亦升,他隱在酒杯後麵的一張俊臉始終平靜如初,不解地問道:
“你難道真的不是燒餅先生?”
任亦升放下酒杯,與她對視,“你覺得我有這種閑情逸致?”
“……”天心無言以對。
任亦升道:“說說,你都看見了什麼?”
“什麼?”天心茫然。
“燒餅先生。”
天心明白過來,“我沒有看到什麼,就是見了三次麵。”
“我要聽細節。”任亦升麵上認真。
天心不禁懷疑,“你真的沒有耍我?”
“絕對沒有。”任亦升幹脆換一種問法,“比如說你在F國遇見了……我,那你說說,我都做了些什麼?”
“不是吧,你是不是有失憶症啊,怎麼自己做過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天心覺得自己都被她繞進去了。
“如果你廢話少一點,也許那件事能辦的快一些。”
“好你說的啊,我告訴你,你在F國很無情,你看到裴琳娜倒下也沒有過去,真的有點無情。”
“無情?”任亦升皺眉。
“還有她好像很害怕你,看見你就躲,你一定是做了什麼對她不好的事。”
任亦升陷入了思考。
天心更加納悶。
“你真的不是他?”
任亦升搖頭,“不是。”
“或者你有沒有雙胞胎兄弟之類的。”
“如果有,我就不會問你。”
天心撫著額角,有些匪夷所思。
“那就奇怪了,不過可能是長的像而已。”
“很有可能,比如你和沈東宸的那位未婚妻單欣悅小姐。”任亦升別有意味地瞥她一眼。
天心一聽到沈東宸的名字,心裏就隱隱有些不舒服。
“你沒事提她做什麼。”
任亦升眉頭輕挑,望著天心,“你難道沒發現你們長的很像。”
“是嗎?”天心抿口酒躲開他的視線,“或許是她整容成我也說不定。”
任亦升凝著她片刻,輕笑,“我沒覺得你有多麼的值得別人……效仿。”
天心不幹了,放下酒杯。
“喂,任亦升,你說什麼呢?我長的很醜麼?”
她有些炸毛的樣子,任亦升晃了晃心神,笑道:
“不醜。”
而且還很漂亮,入了他眼的漂亮。
……
回去的路上,天心抱著那個小木盒,內心還在掙紮著究竟要不要打開。
畢竟是周牧拚了命想要護住的。
她很想知道這裏麵究竟藏著什麼沈東宸想要的東西。
甚至想要到會令他痛下殺手。
或許能解開他為什麼要將自己當做棋子的原因。
車子很快停在了門口,天心要下車,阿英的聲音響起。
“沐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這位任總是什麼樣的交情,但我都有必要提醒你,他並不是什麼善類,希望你能離他遠一些。”
天心挑眉,“是嗎?他不是什麼善類,那麼沈東宸就是好人嗎?在我眼裏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阿英往後視鏡凝一眼:
“沐小姐這些話還是放在心裏永遠不要說出來的好,說出來隻會令聽者傷心,當事者寒心。我阿英癡長沐小姐一些年歲,看人不敢說十乘十,卻也八九不離十。少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