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港城離鵬城隻有一條街的距離,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是嗎?我曾經在鵬城拍過一段時間的戲,特別喜歡那裏的一道美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特別想吃,任亦升,你能帶我去嗎?”
想到她這幾天都不曾吃東西,任亦升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車子開到港城與鵬城的交界處,找到那家有名的乳鴿店。
找了個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任亦升負責點餐,天心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些出神。
任亦升點完菜,望著她靜靜出神的側臉,眉心蹙起。
她今天特別的安靜,好似對他也特別的溫順,不知道為什麼,任亦升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不一會,菜品一一上了桌,當那些刺鼻的油腥味撲入鼻息,天心隻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上湧,她下意識地衝進洗手間哇哇地吐了起來。
最近老是吐,看來她真的要吃點東西,不然怎麼有力氣……
她許久不出來,任亦升有些擔心,皺眉走過去,敲門,“你怎麼樣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聽不到她的回答,任亦升正打算開門,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我沒事,大概是最近絕食留下的後遺症,醫生不是也是這樣說的嗎?”
“應該是吧。”任亦升眼神閃躲,他很想告訴她是因為她懷了孕的原因,卻始終說不出口。
“我這樣不會影響你的食欲吧。”
“不會。”
“那好,我們就開吃吧。”
天心坐下來硬著頭皮吃了幾口,就又被那股子油膩的味道弄吐了,於是,她便吐了吃,吃了又吐,反反複複的,到最後實在吃不下去了才作罷。
“任亦升,我們走吧。”
天心走在前麵,任亦升跟在她身後,走到前麵一個拐角,天心道:“任亦升,前麵是家酒店,我累了,能不能今晚就先在裏麵歇息一晚。”
“好。”
任亦升去前台辦理入住手續,天心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的背影,出了一會神。
兩人的房間相鄰,天心拿鑰匙進去,跟任亦升道了聲晚安。
入夜,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天心站在窗台上抱著膝蓋,整個身體卷縮在一起。
她望著玻璃上的水霧,視線裏一片模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陣敲擊聲,天心望過去,隔壁的窗台上,任亦升站在那裏,往她這邊望。
天心擦了眼淚,沒在多看他一眼,往屋裏走。
任亦升站在窗台上看著她進屋關上門,不久後房間的燈熄滅,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他明白她這一天拉著他在外麵兜圈子,隻不過是不想回去麵對那些事。
既然她不想回去,他就陪著她,直到她能夠麵對為止。
……
天心與任亦升一連在酒店住了七天,這七天裏,她白天不停地吃著美食,依然是吃了吐,吐了又吃,幾天下來,她的氣色恢複了不少,雖然不像原先那樣的紅潤,倒是也調回來七八分。
第七天這天,一大早,天心又拉著任亦升出了酒店,這次是直接去鵬城的世界之窗。
天心站在最高的地方往下望,整個鵬城的麵貌盡收眼底。
而那些原本高樓聳立的建築此時在她的腳下卻如螞蟻一般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