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餐廳還有不少的食客,她望了一周,沒有發現那抹身影,安靜地坐在任亦升對麵,看著窗外的夜景,心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失落嗎?

為什麼會感到失落呢?

還是說她原本就在潛意識裏希望他能跟著來。

可她不是已經下定決心忘記他嗎?

為什麼卻又在此時這麼渴望看到他的身影。

以至於任亦升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有聽到。

不出任亦升意料,很快,他們的鄰桌又出現了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他唇角微微勾起,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喚來服務生交頭接耳地說了一會,隻見服務生微笑著點頭離開。

然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的天心絲毫沒有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的博弈。

大概過了五分鍾的樣子,按西餐的規矩餐食就一樣樣擺上來了。

服務生準備倒紅酒時,天心擺擺手,“給我來杯溫水,我早上有場戲。”

任亦升點頭表示理解,轉頭對著服務生道:“那就兩杯溫水。”

“任亦升,你喝一杯吧,我不急著回去,我喝水陪你。”天心不想任亦升為自己做出讓步,他已經為她遷就很多了,她不能這樣肆意揮霍著別人的感情。

服務生聽女賓發話了,就自然而然倒好酒,做了個請的動作離開。

天心轉身看看整個餐廳,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剛剛還坐著不少客人的餐廳,突然就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隔壁桌還坐著客人,卻是被盆栽擋住,看不太清楚。

天心看向任亦升,“怎麼大家突然都走了。”

“或許都吃完了吧。”任亦升聳聳肩。

此時,寂靜的餐廳裏響起了悠揚的小提琴聲。

悠揚婉轉,十分的美妙。

任亦升特意看著天心,她沒表現在出喜歡或是欣賞,隻看了一眼,便低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叉子戳著盤中的食物。

天心感覺任亦升在看自己,她抬頭朝小提琴手笑一下,又朝任亦升笑一下,“很好聽。”

任亦升看得出天心是刻意迎合自己喜好,他朝小提琴手揮揮手,等小提琴手帶著他悠揚的音樂走後,任亦升才看著天心說,“天心咱們兩個在一起,你自然隨便一點就好,自己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需要迎合誰,遷就誰。你是我老婆……”

天心聽到“老婆”兩字感覺很別扭,“任亦升,我們……我隻想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以朋友相處,領結婚證也隻權宜之舉,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公平,但我也隻能說抱歉和感謝。像今天這樣的氣氛,實話講我有些別扭。”

任亦升隻覺得如吃了黃連般的滿口苦澀,卻也不能說出原因,因為是良藥不能吐出來。

他隻是想讓沈東宸明白,天心離開他和自己在一起也能生活的十分好。

可現實卻狠狠甩了任亦升一個耳光。

他在網上看到她受傷的消息,連夜趕過來,為的就是能在她需要關心,需要照顧的時候能體現自己存在的價值,卻沒想到還是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