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欣悅神情一頓,似乎是響起了什麼,問道:“這樣啊,爹地有說他去哪裏了嗎?”
“說知道他神神秘秘的拎著個保溫桶去了什麼地方。”
“保溫桶?”單欣悅思考著,一個猜測浮現在腦海。
她捏著手裏的照片,更緊了幾分。
……
醫院裏。
沈東宸送天心回到病房沒多久,他被一個電話給匆匆忙忙叫走了,臨走前特意叫了餘青過來陪她。
沈東宸跟離開後,天心沒等到餘青來,就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單榮華。
天心看到單榮華心裏就有一股悶氣。
從前她不知道有那份聲明存在的時候,她還沒有那麼反感單榮華,充其量也隻是將他當做陌生人,可是如今,她再也不能忽視那份恥辱。
他既然已經登報聲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為什麼還要這樣假惺惺地來關心她。
“雪兒。”單榮華走進病房,將保溫桶放在病房的茶幾上。
“你來做什麼?”天心冷冷掃過他舀粥的動作,嗤笑一聲,“單先生,您這樣屈尊降貴的做這些,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單榮華聽出她言語裏的諷刺意味,卻是沒有在意,隻細心地盛了一碗小米粥,遞過來。
“趁熱喝了,這個粥養胃的。”
單榮華那一臉慈父的樣子,深深刺激了天心的感官,她有些惱怒地推開他伸過來的碗。
他現在這樣殷勤的樣子令她感到惡心。
單榮華沒料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微微愣了一下,粥湯灑在了手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他卻沒有理會,隻是用紙巾擦幹淨,又將粥碗放回了茶幾上。
“有些太燙了,冷一冷在吃吧。”
天心淡淡瞥了眼他手上剛剛被燙的地方,有些紅,隻覺得他虛偽不堪。
“雪兒,爸爸知道你對我有怨言,可是有些事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爸爸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天心嗤笑,“拋棄妻女,出賣兄弟,甚至恩將仇報,單先生,合著您的整個人生都是被逼的。”
“你……”單榮華無比震驚地望著天心,“雪兒你……”
“是的,我都記起來了,你和我母親當年說的那些話我都記起來了。”天心因為情緒有些激動,眼圈微紅,“你以為我會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單榮華臉色慘白,似乎是被這個事實震驚到了。
天心看著他慘白著的一張臉,冷笑道:“你不用那麼緊張,我雖然恨你,但是不會拿這些事說事,因為我覺得肮髒。”
單榮華再次被擊敗地跌坐在了沙發上。
“你走吧,不要在過來,雖然我可以替你保守這些秘密,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簽了那份協議,這對我對你,對我母親都是最好的一個結果。”
“雪兒,你聽爸爸解釋,當時你年紀小,爸爸就算解釋了你也聽不懂,現在你長大了,我馬上就解釋給你聽……”
“不用了,無論怎樣,我答應的始終不會變,隻要你簽了那份文件,我就如你這些年的所願,遠離帝都,遠離你的視線。”天心出聲打斷單榮華。
“雪兒……”單榮華正想解釋,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沈東宸走了進來。
瞥一眼他神情惶恐的樣子,冷笑道:“單總,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