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哼笑一聲,她不是聰明,她是吃過太多文字合同的虧。
從前混娛樂圈的經驗此時總算得到用途了。
任恒升輕笑:“沐小姐說怎樣就怎樣。”
很快錄製了音頻文件,天心簽了協議。
任恒升道:“沐小姐是要和我一起回帝都,還是……”
“我還有工作,可能要遲幾天回去。”
任恒升點頭,“一切配合沐小姐。”
任恒升此時倒是出了奇的好說話。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天心站起身要離開,任恒升道:“怎麼說馬上就要同個屋簷下了,沐小姐,一起吃頓飯當做提前熟悉一下彼此,不可以嗎?”
“任總,合同上沒說我要陪您吃飯。”
天心說完推開門走出去,任恒升轉動著手指上的玉扳指嗤笑了一聲。
沈東宸,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
天心在港城一共待了半個月,除了在練歌房裏練歌以外,她基本上沒有什麼別的活動。
一方麵是為了接下來的天聲歌王做準備,另一方麵她有些刻意地在躲沐天洋。
這天中午,她在練歌房裏待了很久,直到阿宇敲門進來,她的手上提著一個保溫盒。
“Sulli,你弟弟送來的。”
“我弟弟?”天心頓了頓,“他人呢?”
阿宇聳肩,“他把這個送到我手裏人就離開了。”
天心看著手上的保溫盒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打開,裏麵都是她平常愛吃的菜。
還有一張畫著漫畫的小卡片:姐,不要太辛苦。
不知怎麼的,天心看到這行字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有些後悔,一時衝動去做了檢測,她想她當初若是不去做檢測,或許他們姐弟兩個還可以像以前那樣相處。
可如今……
她一直以為在這世上她最後的一個親人,卻沒想到,她連這個親人也沒有了,那麼她還剩下什麼?
她究竟要怎樣去麵對這個結果。
她懊悔的同時,卻也無法忽略心中的糾結。
她在練歌房待到天黑才回到公寓。
她不想回去,就一個人去了酒吧。
喝了幾杯,覺得沒什麼意思就離開了。
或許是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特別容易喝醉。
她也不知道自己平時的酒量哪去了。
隻喝了幾杯就有些跌跌撞撞,是醉了嗎?
手機瘋狂叫囂了起來。
她從包裏拿出來,醉眼惺忪地看了眼屏幕接通。
“哥……”她的聲音有些熏醉,背景聲嘈雜。
電話另一邊的沈東宸皺起了眉頭,“你在哪裏,那麼吵。”
“街上。”天心如實說。
“幾點了,還不回去,一個人?”
是啊,一個人,她把黃毛都甩了。
這種事她除了一個人悶在心裏還能告訴誰?
突然覺得好難受。
“哥,我好想你。”她哭了,咬著唇嚶嚶地哭了起來。
沈東宸心裏一抽,“發生什麼事了?”
“都是假的,哥,他們都是假的。”
“誰?”
“哥,你不會是假的吧。”
“你喝酒了?”
沈東宸挑起眉毛。
“喝了。”
“你一個人?”
“嗯,一個人。”
“你現在把地址告訴我,我讓人去接你。”
天心此時熏醉,哪裏還知道身處何地,她朦朧的視線飄過眾多的景物,最後定格在一張熟悉的麵孔上,她唇角微微一揚,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