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越來越虛偽,敢說真話的人越來越少了。”
老人家狀似無意的歎息,似乎帶了一些真性情,就如同尋常老人的心聲,天心莫名覺得有些親切,便不再那麼緊張,也敢開口說話了。
“陳老,您說的太對了,現在敢說真話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少了,就比方說我,明明是耿直的性格,可遇見他這樣不讓人說真話的人,就隻能變成啞巴了。”
天心抱怨道。
陳老又一聲笑,“阿升,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憋屈的,怎麼能不讓人家說真話。”
任恒升輕咳一聲,“陳老有所不知,內人說話有時候太直白,我是怕她得罪了人而不自知,才讓她少說話的。”
“阿升,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長一口就是為了說話,傾訴,何況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怎麼會擔心得罪人,我看應該是人家怕得罪你才是。”
“陳老有所不知,我最近是遇見了大麻煩。”
“哦?能給阿升你製造麻煩的人還真不多,說說看,誰這麼大的能耐。”
任恒升笑笑,看了眼天心,向陳老道,“素聞陳老種的一手好荷花,內人向來喜愛荷花,不知有沒有榮幸賞她一賞。”
陳老何等的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隨即叫來女傭帶著天心去了後院的荷花池。
天心知道任恒升是想故意支開自己,卻是有些想不通,既然要保密,何必多此一舉帶她過來。
後院的荷花開得很好,天心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
屋內,任恒升等天心走遠,才娓娓道來他與沈東宸最近的一番明爭暗鬥。
陳來麵上沒有什麼情緒,很沉靜地聽他講完始末。
“這麼說,你們二人的恩怨隻是因為一個女人?”陳老疑問道。
“可以這麼說。”任恒升道:“不管怎樣,我與內人如今已經是合法夫妻,沈東宸這樣的行徑有違道義。”
陳來沒有回話,隻專心擺弄著茶道。
任恒升手心漸漸有了汗液,雙眸盯著陳老的反應。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我這次來,確實是有一事相求。”
……
回城的路上,車裏一片安靜,任恒升冷著一張臉,周身散發著一股寒氣,天心隻覺得自己要被冰凍三尺。
“你似乎很高興?”突兀的一聲在車裏響起。
天心看向任恒升,莫名其妙。
“你覺得他能將我打倒?”
任恒升黒沉的雙眸緊緊索繞著她,天心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我不懂你們之間的爭鬥,也不想摻和進去。”天心看向窗外。
不懂?
不想摻和進去?
嗬!
任恒升冷笑,想起那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她能說自己是無辜的嗎?
“你最近是不是在找人。”
任恒升點燃了一根雪茄。
天心看向他,“你知道?”
“知道。”任恒升吐出一口煙霧,把玩著手上的雪茄。
“你有什麼條件。”
“原來我在沐小姐心中一向是這麼卑鄙的人。”任恒升揚了揚雪茄,看向天心。
煙霧噴在她的臉上,天心咳嗽一聲,捂住口鼻,暫停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