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麼？”他低沉的聲音傳來，天心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舞台上嘹亮的歌聲飄入耳畔，她閉了閉眼，道：“拍戲。”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沈東宸才道：“照顧好自己。”
“嗯，我會的。”天心應聲，也不知怎地，心口突然有些酸澀，那種滋味她說不上來，卻是很不好受。
“沒有話要跟我說嗎？”沈東宸沉沉地問。
怎麼會沒有呢？
她想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和周芃芃結婚了，可是，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想到曾經答應過沈老先生的事，話到嘴邊她隻能咽下。
“你最近忙嗎？”話鋒一轉，她抹了抹有些濕潤的眼眶。
“忙也不忙。”他回答的模棱兩可。
天心道：“照顧好自己，好了，我要拍戲了，掛了。”
“雪兒……”沈東宸突然道。
天心將移開的手機又貼回了耳側。
他低沉的嗓音道：“你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
天心頭腦懵了一下，他說什麼。
漫長的沉默，沈東宸等不到她的回答，心中歎了口氣，“你去忙吧。”
耳邊傳來嘟嘟的聲音，天心怔怔地收回手機。
沈東宸剛剛問她什麼？
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
她幻聽了嗎？
天心有些呆滯，直到周芃芃出來尋人。
“原來你在這兒，導演要宣布名次了。”
天心點頭，跟在周芃芃的身後回了演播廳。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導演宣讀首次競賽的名次，心神飄到了另一個地方。
她確定沒有聽錯，但是她卻有些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那樣問。
沈東宸不是一個會無聊到隨便亂問的人，他問出的每一句話都有自己的目的。
天心不知道的是，他究竟為什麼要那樣問。
導演宣讀完名次，天心獲得了第三名，這在前輩眾多的情況下，可以算得上是不錯的成績。
從電視台回到公寓，天心就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沈東宸公寓的方向。
屋裏隻開了一盞台燈，光線有些昏暗。
她能看到他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樣子，甚至每個動作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種感覺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
天心想到他問自己的問題，她此時好想走到他麵前，親口問問他那句話沈某意思。
隻是她終究沒有膽子。
沈東宸抽完最後一根煙起身，他將最後一盞燈關上，走到透著些許光亮的窗口，望著對麵的那棟樓。
屋裏的燈不是很明亮，卻足以看清她整個人。
洗漱，貼麵膜，看電視。
她似乎生活的很愜意。
沈東宸想到那日，他回到家莫名地感到房間裏有她來過的氣味，然後他打開門將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通，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後來他無意在床頭的雜誌上，找了她回來過的蛛絲馬跡。
而後，他在公寓裏裝了針孔攝像頭，拍下的那一幕幕她回公寓的場景。
再有那一晚她匆匆從公寓奔出，他不經意撞見跟在她身後，跟著她從公寓到單家，而後她回到公寓門口的彷徨，她明明就有事卻一直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