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的結果出乎天心的意料,她那聲破音竟然得了第二名。
節目是競技的方式,兩場之後綜合比分排名最後的一名要離開。
當天便又一位實力派唱將離開了舞台,告別的時候天心十分的感慨。
雖然接觸不多沒有太多的感情,但畢竟是離別的場麵感傷難免。
節目徹底結束時,阿宇終於趕了過來。
坐上回酒店的車子,天心打電話給沐天洋。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特殊,住在沐天洋那邊有些不方便,她便讓阿宇幫她訂了一家酒店。
沐天洋隻交代她照顧好身體便掛斷了。
天心的衣服一部分在任恒升的公寓,而另一部分在沈東宸那邊。
出了那晚的事,她再去沈東宸那邊是不可能了,所以她讓阿宇陪著她一起去了任恒升的公寓。
從那天越任恒升分開後,天心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公寓裏絲毫沒有人住過的痕跡,說明任恒升這段時間也沒有回來住。
天心回自己的房間價格行李收拾好,阿宇拿著先走出去。
天心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對麵樓裏沈東宸的公寓,漆黑一片,沒有光亮,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著主人不在。
也對,她當時的話那樣的難聽,傷人,他就算再大肚也不會當做沒發生過,又怎麼可能不在意繼續住在裏麵。
也好,他的房產數不勝數,搬出去也好,隻是那裏是他們最後的一個家。
是不是從此以後她就再也不會有家了。
天心站在窗口傷感了一會,才關了燈黑暗中走了出去。
……
沈東宸呆在醫院裏睡了一整天,有些煩悶,他披了件衣服從病房裏走出。
從下午開始,沈老爺子便撤了他房門的警衛,大概是覺得他最近表現不錯,沒有違背他的安排。
沈東宸不是接受了爺爺的安排,而是沒有任何心情去應對。
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別有些提不起精神,雖稱不上頹廢,卻也是另一種消沉。
他沒有了那可沸騰的心,變得有些麻木。
甚至連針紮在身上,他都感覺不到一絲疼。
夜晚的天空,大概是因為下過一場雨的緣故,沒有星星,有些陰沉。
他望著天空,不自覺腳步邁出了醫院。
馬路上行人寂寥,車輛稀少。
沒有了白天的嘈雜,他在路邊攔了輛車坐進去。
司機問:“先生要去哪裏?”
沈東宸看了眼前方的路,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從前他隻知道天黑了,時間晚了,要回家。
而家在哪裏呢?
有天心的地方便是家。
不管她在不在家,他知道隻要他回去她便會回家。
可如今,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不知道她住在那裏,他沒有了可以去的地方。
“開吧,開到哪裏算哪裏。”
司機見他一身病號服,有些遲疑,心想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但是見到沈東宸的麵相,司機又不敢不聽他的話。
所以就開著車繞著帝都的主幹道轉了一圈。
“停車。”車子從電視台門口試過的時候,沈東宸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