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姐,單先生離去之後,他的公司便陷入了困境,作為單先生唯一的繼承人,希望你能過來主持一下大局。”
“很抱歉,我說過,我不會接手單氏,也不會接受他留下的那份遺囑,請你以後不要在打電話來打擾我。”天心言辭拒絕,她不要單榮華的任何東西。
“沐小姐,單先生一生為單氏嘔心瀝血,恕我直言你這樣無情真的就能安心嗎?”
能安心嗎?
她想。
天心看了眼熟睡的沈東宸,想到單榮華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即便她對他沒有什麼感情,卻也依然無法坐視不理。
她道:“哥,你有什麼好辦法,你說我究竟是管還是不管。”
病床上的男人依舊一動不動,天心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唇邊。
“哥,生育之恩大過天,他給了我生命,我是不是該還了他那份恩親?”
“哥,你不吭聲我就當你答應了。”
……
單氏企業會議室裏。
天心在律師的陪同下,走進去。
毫不意外地,單欣悅,遲曼莉也在裏麵,遲曼莉甚至已經掛了彩,衣衫淩亂似乎剛剛和誰扭打過。
而結合此時會議室裏的狼狽一片,天心已經有了答案。
想不到一個實力雄厚的商業王國也有如此一盆散沙的時候。
這就是財大業大失去之後的悲涼。
“你來做什麼。”遲曼莉依然一副凶巴巴的樣子,隻是如今臉上掛了彩,她才顯得更加猙獰起來。
“這位是單榮華先生的唯一繼承人,沐天心小姐。”不等天心開口,律師就已經開了口。
“沐天心?”遲曼莉冷嗤,“她是唯一繼承人,那我們家欣悅呢?張律師,你不會是被人收買了,拿份假的遺囑來騙我們的吧。”
“是不是假遺囑歡迎各位去找專業人士平定,不過目前我們還是要先按照遺囑的內容執行。”
“憑什麼?”遲曼莉不服氣,“憑什麼她一個姓沐的就分去他那麼多財產,而我們這兩個母女卻隻拿到了一點,我不服,我要上訴。”
律師道:“我們都是按照規矩辦理的,遲女士和單先生並不是婚姻關係,而單小姐也不是單先生的婚生子女,而且目前她的戶口依然隨著您,能分到這麼多已經是單先生最大的讓步。”
“啊呸,屁的讓步,他簡直就是施舍乞丐一樣對我們母女。”遲曼莉已經撕下了平時貴夫人的偽裝。
天心一直站在一邊,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開口道,“既然遲女士口口聲聲說自己被當成了乞丐,那就請放棄這份遺囑的繼承權,這樣就不會像是乞丐了,反而還會被媒體誇獎是真愛,遲女士敢嗎?”
“你……”遲曼莉有些啞口無言,卻還是十分強硬地道:“想獨吞單家的財產你休想,總之,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單欣悅一直站在一旁,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縮著身體,有些害怕周圍的聲音,遲曼莉隻顧著爭吵已經將她王道了一邊,等想起來的時候,、她已經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