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們被吵醒了,昏昏沉沉的隻聽見甲板上一陣叮叮咚咚的腳步聲以及撕打聲,我們連忙起身穿上衣服、提起劍,快步上前推開房間門,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四處打探一番,發現過道裏一個人也沒有,另外幾間房間也有人探出頭來,心想糟了!肯定是出事了!
我們幾人快速關上房間門以防萬一,然後就一窩蜂地衝上甲板,隻看見一夥蒙麵的年輕人提起劍和值班的水手們廝殺成了一團,我草草數了一下這搶劫團夥大約有20多人。
船艙處還有幾個婦女正躺在地上哭泣著,脖子上有明顯的淤紅傷痕,看上去仿佛是之前被搶奪了金銀首飾項鏈的拉痕,還有五、六個水手滿身傷痕地躺在地上,嘴裏不停地痛苦呻吟著,旁邊那夥搶劫團夥正在爭搶開啟一個黑色箱子,但那看上去隻是一個普通的皮箱子,甲板上四處鮮血縱橫,一個滿臉橫肉挺著個大肚子的商人,正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指著那群劫匪大罵道
“你們這群畜牲!真不是個東西!我警告你們別碰那箱子!那是我半輩子的心血!你們這群目無王法的小兔崽子!你們會遭天譴的!”
那群劫匪停下爭搶後,仰頭大笑著說道“你這個死胖子!知道爺爺們來幹嘛了嗎?搶劫!你她媽叫我們放下?王法!?老子說的話就是王法!所以我的王法叫你們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否則都他媽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30多歲身材還算苗條的婦女,在那胖子商人的後麵哭訴著“怎麼辦啊……那可是……那可是我們夫妻這麼多年的心血啊!”原來是他的妻子。
那胖子商人轉過頭來、一臉焦急、絕望,原意可能是想安撫自己的妻子,可無意中看見了我們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衝我們大喊道
“你們誰能幫我拿回那個箱子!我給他一千異!……不不不!隻要能拿回來!我給他三千異!怎麼樣?要不你們開個價?”
唐元竹白了他一眼、眼裏全是憎惡感,我知道平生雖然經常和錢打交道的他,最討厭這種一身銅臭味的富人,畢竟在他窮困潦倒時,曾經被有錢的富商當作狗一般呼來喚去,所以在心裏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麵對這種喜歡拿錢隨便命令別人的人本來就已經不順眼了,再加上麵前這一群人看上去也不是善茬,於是打算袖手旁觀。
那劫匪團夥最前麵的男子見我們不為所動,於是大笑起來、冷嘲熱諷道“大佬,你有錢啊!有錢了不起啊!你看看現在有人理你嗎!要不你給我10萬異,我把箱子還給你,怎麼樣?”
那胖子商人稍稍坐起來怒斥道“呸!畜牲,你們休想從我這兒拿走一異子兒!除非你們殺了我……”
說罷那最前方的男子臉色暗沉了下來,轉過身將黑色箱子交給後麵的一個男子,然後緩緩上前,走到他跟前又緩緩蹲下、小聲嘀咕著什麼,隻見胖子商人“呸!”的將口水吐到了他臉上,於是他苦笑了一下起身飛起一腳踹到了他的背上,後麵的男子也喔喔的起哄,雖然這商人看上去皮糙肉厚的,可這一腳我們也聽到了骨頭的撕裂聲,因為他戴著麵罩所以口水濺在了麵罩上,並沒有直接濺在臉上,否則可能就不止是踹了,他奮力扒下麵罩、露出金黃色的頭發,獨特的是他臉上有三顆呈三角形的小痣,其他的看上去還算眉清目秀,隻是一臉狂妄的傲氣,和令人不順眼的一係列動作。
“死胖子!不知死活,別他媽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你以為老子真的不敢殺你?這可是不法地帶!給你三秒後悔的時間,不然老子殺了你!記住我的樣子!一會兒去閻王爺處報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了劍,劍尖對準了商人的胸膛,並死死按住了他。
那商人嚇得支語不言,緊緊閉上了眼睛,身子顫抖著,他的妻子大叫著試圖過去救他,男子緊握著劍嬉皮笑臉地繼續施加力度,張開嘴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