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玉影笑著點點頭,這才是她認識的梅琳琅。
隻是這許久過去了,怎麼不見青司和鳶兒?
“我們在這裏審視詩稿,她們兩個這是又跑到那裏躲懶去了?”
“母親可是在找我?”
百裏玉影話音一落,就見青司和公孫鳶兒踩著花階遙遙而來。
梅琳琅看的清楚,兩人的妝發卻是重新換過的。
“你們這是去那玩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百裏青司貴為郡主,今日人來人往的,若是一不小心衝撞了,那可如何是好。
“梅姨,這個你可得給我做主。”
百裏青司坐在百裏玉影和梅琳琅身邊一副告狀的樣子。
“鳶兒自己新做了些胭脂,非要拉著給我試用,這一盒盒的塗下來,我臉都快給抹成花了。”
梅琳琅看向青司的鬢角,果然在哪裏發現了一絲胭脂的痕跡,雖然她不認為是青司說的那樣,但是看青司的表現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
“這麼嬌豔的臉蛋光塗些胭脂怎麼夠,我哪裏有幾盒上等的玉容粉,等會你挑些帶回去。”
這就是將這事掀過不究了。
“多謝梅姨。”
隨即青司好像才看見桌上放著的詩稿。
“這是什麼?”
“是各家貴女與世家公子所做的詩稿。”
梅琳琅笑到,“你母親寫的一手好字,青司可要也來試著作上一首?”
“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我這胸無點墨的還是不在這裏賣弄了。”
百裏青司深知自己的斤兩,不過這不妨礙她出賣一把自己的好友,順便替她揚上一段才名。
“還是鳶兒來吧,她四書五經信手拈來,七言五句詞曲更是不在話下,這種適合她發光發熱的場合,我隻要安靜的站在一旁微笑就好了。”
百裏青司這話,逗弄的梅琳琅都禁不住笑起來。
百裏青司那有她自己說的這麼不堪,這是存心在給鳶兒長臉哪,今日世家夫人皆在位列,眾貴女隻怕自己表現不好,哪像她這樣,一心將鳶兒推出去。
不知道的,倒好似她才是那個擔心女兒嫁不出去的。
不過她已太長時間沒有和公孫鳶兒在一起相處,她不知道鳶兒能不能經得起青司給予的讚譽。
“你可要湊湊熱鬧寫上幾句?”
公孫鳶兒看向梅琳琅,她竟然在這話裏聽出了她話裏對她的祈盼,以及唯恐自己拒絕的小心謹慎。
作詩她不是不會,可是現在沒頭沒腦的就讓自己來上一首,她還是有點為難的。
想到這裏,她暗暗瞥了一眼,隻坐在一旁靜靜微笑當花瓶的青司。
還說讓自己拿頭名,這家夥就是這麼幫自己的?
交友不慎啊。
公孫鳶兒拿起一旁的筆,筆尖在硯台裏輕輕旋轉,待沾染起了濃墨這才輕輕抬起。
筆懸於紙上,卻是未動。
“鳶兒你可不能這麼害我啊。”
青司看著公孫鳶兒這副模樣笑得一臉無奈。
“你這一路上,不是都在念叨那首終共白雲飛,怎麼現在卻不好意思寫了?”
公孫鳶兒聞言更想直接將自己這位損友丟出去。
讓自己這樣堂而皇之的抄襲,她也是好意思。
若是事後梅沉雪找來,那得有多尷尬。
百裏青司對著公孫鳶兒幾不可察的點點頭。
依著梅沉雪那性子,怕是絕對不會追究這事的。
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讓李央那人好過罷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自己厭惡的人被打擊,她的心情就越發的好。
看著青司笑得越來越深的嘴角,公孫鳶兒在心裏無奈的歎口氣。
與其那張詩稿,被不軌之人落進水裏不被眾人所知,她還不如抄襲一番,讓其重見天日。
大不了,事後再讓梅沉雪那家夥教訓上一頓,那家夥,應該不會太生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