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滿臉驚慌的樣子,青司滿意的笑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
幾人嚇的花容失色,連連後退。
“提醒你們一下,我剛開始學習開弓,你們若是再這麼動來動去,我也不確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了。”
青司嘴角勾起,眼中戲謔一覽無餘。
連連後退的腳步戛然而止。
“你到底是誰!”
其中一人硬挺著看向青司。
“你知不知道這裏禮部尚書府上,季家門庭,你在這裏持箭行凶,若是被人知道了,還不將你直接押入典獄司!”
見有人開頭,其他人自是紛紛應和。
“還不快放下弓箭,與我們速速道歉,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青司手上弓弦做勢一鬆,底下之人瞬間噤聲。
那竹箭從眾人麵上掃過,最終指向了站在中間的季雲黛。
“她們問我是誰,好妹妹,還不快給她們介紹一下我這個不知生了什麼病,躲在院中不能見人的姐姐。”
這下幾人臉上更是煞白一片,麵前這人竟然就是他們先前所說的郡主——百裏青司!
“剛才隻是無心之言,還請百裏郡主贖罪。”
一個跪下,同來的小姐也都緊接著跪下。
青司眼中笑意更深。
“妹妹不過來給病愈的姐姐行個禮嗎?”
“百裏青司你別得意!”
季雲黛看看跪著的小姐們,也不管這番話如何驚駭,直接一甩衣袖忿忿離去。
青司正想放下手上弓箭,可是先前她的手指握住弓弦時間太長,已經有些僵了,這一下卻是沒有扣住。
隻聽“咻”的一聲輕響,弦上竹箭離弦而去,不偏不倚正中季雲黛腦後。
好在那竹箭沒有箭尖,為著防止傷人,還在箭頭上藏了棉包,若不然這後果可就真不好說了。
不過盡管如此,還是將季雲黛嚇的夠嗆。
“百裏青司你瘋了!”
季雲黛別說是花容失色,就連那聲音都是顫的。
“隨你信不信,反正那箭不是我故意放的。”
青司無奈的挑挑眉,這一次她說的可是真的。
雖然她並不介意,季雲黛會不會因此更加記恨自己,反正多這不多,少這不少,債多不壓身,說的大約就是她了。
季雲黛眼神怨毒的看著百裏青司,今日是她添妝的日子,百裏青司卻讓她當眾出醜,這種奇恥大辱真是……
季雲黛不善的眯上眼睛,這百裏青司真是讓人恨不得將她狠狠撕碎!
眼見季雲黛憤然離去,百裏青司看看底下嚇的噤若寒蟬的幾人,拿著弓箭離開了。
她的時間那樣緊,哪有時間跟這幾個小雜魚浪費時間。
手上的弓箭一次又一次的張開,當青司可以歪歪扭扭射中箭靶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天。
這期間公孫鳶兒來找過她幾次,想約她出門去放風箏,可是都被青司給拒絕了。
公孫鳶兒不明白青司為什麼這麼拚命,她從未見過那個世家貴女想青司一樣,每日泡在經史典籍裏,唯一一點休息的時間還要用來練習開弓射箭。
“你這樣拚命,是打算考個武狀元回來嗎?”
公孫鳶兒吃著桂花糕漫不經心的說到。
“我一開始確實是這麼想的。”
青司將手上泛黃的古籍放下,“可是越看這些東西,越發現它們越有意思,我當年就應該早早去學這些的。”
“當年?”
公孫鳶兒笑到,“怎麼說的你好像年紀很大一樣。”
可不就是年紀大。
青司笑笑,沒有接話。
“你這幾天怎麼這麼有空,天天往我這跑。”
“難道無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公孫鳶兒嘴上這麼說,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羞惱。
這是有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