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餘霧唐突了。”
餘霧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蔡贇已經連連搖頭。
“美玉不在,唯留頑石,惜也,惋也……”
嗬嗬~青司握住了自己的手掌,蔡禮把這麼一個兒子養大,估計也是耗費了很多“心血”吧。
一旁的餘霧站出來打著哈哈,“頑石不經琢磨,又怎知不是美玉,蔡兄著相了。”
“你知什麼,”蔡贇看著餘霧一陣皺眉,眼中鄙夷不言而喻。
“名琴易得,知音難覓,這又那裏是一介鹽商出身的你能明白的。”
這下即使是餘霧都不知該怎麼回了。
他展開折扇,輕輕扇了兩下,這才幹笑兩聲,在青司身旁的桌前坐下。
唉,惹不起了呦。
蔡贇見此眼中痛扼惋惜更重。
“與女子同堂,與商人同殿,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嗬……”
青司一聲輕笑,“我看你不該叫蔡贇,該叫蔡得罪吧。”
青司這句話,聽得餘霧“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可不就是,這個蔡贇不僅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更是連郡主都不放過。
那可是百裏郡主啊,滿打滿算整個西周也就這一個。
這蔡贇也是絕了。
餘霧搖著折扇,樂的看熱鬧。
“你說什麼!”
蔡贇就像一隻受到挑釁的獅子,慍怒的看著青司。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青司淡淡道。
“若是我沒記錯,祭酒大人好像是入贅你蔡家的吧,你口中左一個“女子”,右一個“女子”,行的做的還不是比不上女子。”
蔡贇漲紅著臉頰,瞪著眼睛看著青司,這人,怎麼敢……
“怎麼,賭上你讀書人的身份,你敢說我說的不對嗎?”
與憤怒的蔡贇相比,她卻是悠哉悠哉的把玩著桌上的毛筆。
雖然她知道自己必然會受到一些反駁之音,但是一介四品官員的兒子,還沒這個資格站在這裏,對自己指手畫腳。
“退一萬步,這些我們都不提,難道你不是祭酒夫人苦心養育長大的嗎,聽聞蔡夫人昔日也是京中有名才女,有你這樣看不起女人,不尊重女人的兒子,她都不會感到羞愧嗎?”
“不準你說我的母親!”
蔡贇像是被踩到尾巴,騰的炸起毛來。
“你依著關係進入國子監,怎麼配與我母親相提並論!”
托腮的那隻手,被青司放下,青司看著眼前的蔡贇,臉色陰沉的好像能滴下水來。
她進國子監確實是托了關係,可是這其中的努力又哪裏是一個外人,敢過來評判的!
“你不也是一樣嗎!”
青司站起身來,與蔡贇隔桌而峙!
“你現在能站在這裏,能與我這樣說話,還不是托了他蔡禮的關係!”
蔡贇聽著青司之言,高傲的抬起下巴。
“我能站在這裏,憑的是我的真才實學……”
“沒了他蔡禮,你就隻是一介平民百姓,每日奔波生計,那裏來的閑錢和時間讀書。”
“我……”
蔡贇還欲辯解,青司卻是一聲嗤笑。
“蔡得罪,我告訴你最簡單的一個道理吧。”
青司笑到。
“你父親若是知道你今日膽敢這樣對我,他一定會帶著你跪在我府前謝罪。”
“因為我隻要一句話,就能毀了你蔡府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