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庶妃若是有什麼吩咐直接囑咐院裏的奴婢就是。”
教養嬤嬤說著就要退下。
“嬤嬤還請留步,”蔣碧微道。
“不知表哥何時完成冊封大典,他……什麼時候來我這裏?”
教養嬤嬤聞言回了一禮。
“回蔣庶妃的話,二皇子冊封禮之後,會送慕容側妃回院,宴請賓客後,按照祖製會接連三日宿在慕容側妃的院裏。”
看著教養嬤嬤離開自己的院落,蔣碧微在窗前站了很久很久。
聽這嬤嬤的意思,她若想見到高天佑,也要在三天後。
蔣碧微若有所思的絞弄著自己手上的帕子。
她這庶妃地位本就不高,若是再沒了高天佑的寵愛,日後正妃進門,她怕是第一個就要被除掉。
蔣碧微取下了自己頭上的發簪,不過就是尋常的如意發簪,看上去也不甚起眼的模樣。
可這簪子,卻是母親在臨行前,簪到自己頭上的。
雖然母親沒有明言,但是她知道這發簪裏有些什麼。
手指握著發簪兩端,將他們向著相反的方向緩緩扭動,中空的發簪裏裝滿了細白的粉末。
這……就是她用來固寵的東西。
不過是一紙冊封詔書,讀來自然快速,這邊新人剛剛被送下去,那邊的宴席已經頃刻開始。
因著高漸離的到來,德妃今日很是開心,酒宴上也是對著高祖帝連連斟酒。
“這是宮中去年釀的玉雪柔,最是清澈綿長,即使多飲也不會頭疼,皇上多用一些。”
“這酒味道確實不錯,”高祖帝品嚐之後讚不絕口。
“多斟一些,讓同來賓客一同享用。”
德妃自然欣喜應下,端著酒水的婢女穿梭而來,將托盤上的酒水一一呈上。
似乎看上去皆是賓主盡歡,隻除了兩人。
一個是正在被梁國與天狼部落開戰,弄得焦頭爛額的大皇子高佐。
另一個卻是西周戰神高漸離。
美酒佳肴雖好,可是他一不愛美酒,二不貪佳肴。
而他喜歡的那個,卻坐在與他相鄰的桌子上,與高逸同桌而坐。
雖然中間硬塞進去一個貓兒,但是看上去同樣礙眼。
“那個是燕王殿下嗎?”
雖然忙碌,但是端著酒菜,候在外麵的侍女,也會忙裏偷閑。
“是啊,那就是咱們西周戰神,看上去真英俊啊。”
“聽聞他還沒有王妃哪?”有人憧憬道。
“你別想了,我聽說燕王殿下對百裏郡主的態度很是微妙,說不準,這以後的親王妃就是她哪。”
百裏郡主?
有紮著雙髻的侍女向裏小心的張望了一眼。
“郡主好像比畫裏走出的還美哪。”
“是啊……真美。”怨毒在眼底渲染,她真想將那張臉皮給她劃花。
“好奇怪,燕王殿下的桌子上怎麼沒放酒壺?”
“德妃娘娘身邊的管事嬤嬤特意叮囑過,燕王不喜喝酒,所以我們才沒有給他呈上。”
說話的那個婢女察覺出不對來。
“你是新來的嗎?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
那端著酒壺的婢女,看著身旁的婢女羞澀的笑笑,“二皇子大婚人手不夠,我是嬤嬤臨時調過來幫忙的,所以……”
這樣一說,那問話的女子臉色好看了許多。
“怪不得沒見過你,你叫什麼?”
“綠薇。”
那叫綠薇的婢女對著幾人笑笑,端著酒壺向裏走去……